何明远走在署衙的过道上,越想越气,越想越亏!现在他恨不得冲上去和那个胖子打上一架,可话又说回来,好像不一定能打得过他,啊!何明远!你真t是个废物!
最终,他还是鼓起来勇气,去了大明宫求见皇帝。
……
“何员外您稍等,我这就去通报一声。”
在门外等了大半天,小中官从宫里走了出来,说道“何员外,你还是回去吧!陛下他不在。”
“那……那行吧!”
深宫重围之中,皇帝,不是想见就能见的。
接下来的几天内,他来了好几次,每次都被小中官挡在了外面。
何明远憋了一肚子火,可自己的钱都在扬州,总不能赊账吧?
真是应了那句老话,衙门口,朝南开,有理没钱别进来,这皇宫也是衙门啊!
自从制成了震天雷,他反倒不如以前好办事了,这让他感到匪夷所思。
几天来,他这个兵部的虚员,将作监的督造,连铁渣子都没见到。
他只能望着高大的宫墙,徒然叹息。
青砖碧瓦,朱门金漆,这一重重宫门将世间的生气都阻断在了外面,只能靠着某位帝王的突发性自觉去将这潭死水搅活。
几千年来安的保障也成为了妖人们耀武扬威的资本,这些身边人受着世间最高的荣宠,即便是朝廷里最最最耿直的忠臣在皇帝面前进谏,也休想让这些家奴远离政治。
只能大呼刀砍东风,与我何加焉?
然后死在牢狱之中,被世人纪念。
然而何曾改变?
何明远走在回家的路上,他想到了最后一个办法,上疏。
既然说话没人听,那就写字吧!
他还记得清朝时期的奏折是需要让位高权重的大臣带上去的,低品级的官员根本递不上去,也不知道唐代是个什么样子?似乎没听说过这种事情,唐朝大臣是有权谈论国事的。
不过又有一个问题,玄宗时期高力士经常替他处理一些小事,如果这件事被他擅自给胡乱办了怎么办?
那不是泥牛入海?对了,他!
何明远这时想起一个人来,自己的九叔,内廷秘书监崔涤!
“他是玄宗的基友,应该能够帮我把奏疏直接呈上去,或许还能帮我说上两句话,哎呀!刚才为什么没想起来呢?”
何明远来不及多想,一路小跑着回了西明寺,刚进寺庙的大门,只听背后传来了一个声音。
“阿郎!”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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