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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晦自从来了灞上,一直处于闲散状态,对于何明远的新式武器,他一窍不通,关于训练军队,连何明远这个总教习都甩手不干了,他还怎么帮办?
相比于中书省繁忙的公务,这里更清闲一些,就是有些无聊。
赵晦伸了伸懒腰,自家的奴隶端着热水跪在他面前,伺候他洗漱完毕,再将伙房的饭菜给他放在几案上。
黍米饭,冬葵餐,一杯热茶,再拿柳条枝蘸着青盐刷了牙,又是神清气爽的一天。
好不容易放个假,却来到这荒无人烟的地方总督练兵事宜,也不知道相公大人想做什么?说是有钱赚,可事到如今,何明远这个长安巨富,除了孝敬过一盒上等茶砖,还没见过他一文钱。
“还是长安好啊!”
“长安,好吃,好玩,好生活啊!”
赵晦一抬头,只见何明远从外面走了进来,拱手做礼道“下官见过赵主书。”
赵晦倒也不客气,没有起身,只是坐在那里回了个礼,笑道“何郎中,请坐。”
宰相门前七品官,那宰相手下七品主书,就等同于宰相了,等同于宰相,宰相的架子也是要有的。
何明远坐了下来,看着几案上的茶水,问道“这茶赵主书觉得如何啊?”
“味道香醇,回味无穷,比起市场上的蒙顶味道还要好,想必价格不菲吧?”
“哎!赵主书说这话就见外了,这只不过是下官从扬州庄子里带回来的一点特产。”
赵晦神情与他的主子姚崇极其相似,一副和蔼可亲的样子,人畜无害,即便是笑容也是十分文雅。
不过相比于姚崇的精力充沛,赵晦要显得疲惫些,两个眼袋下垂饱满,一眼看去就知道是劳累所致,即便是经过充分的睡眠,已然不能将他的倦意赶走。
他抬起自己那双疲惫的双眼,看着何明远,问道“何郎中今日前来,有什么事吗?”
何明远左右看了看,赵晦知趣儿的摆了摆手,奴隶马上走了出去,将房门合上。
“现在可以说了吧?”赵晦问道。
何明远说着从袖子里拿出了一张凭信,送到了赵晦的面前。
赵晦的脸如同他的名字一样变得十分面无光彩,板着脸问道“何郎中这是何意啊?”
“没什么意思,拜佛而已。”
“拜佛?过去何郎中似乎没看上我们这座庙啊!”
“管用的佛自然要放在最后才行,最后拜的佛,香火钱自然也是最高的,您不看看?”
赵晦停顿了一下,翻开凭信,当看到飞钱上的数字时,登时一惊,脸上的乌云不再,如拨云见日,重新焕发了光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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