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明白?这只不过由钱,变成了作坊,工匠,布匹,和生丝而已,对吧!这笔钱其实我已经还了。”
见杜若弼懵懵懂懂地点零头,何明远立刻就笑了出来,道“所以,你再借我钱,没什么问题了,诶~对吧?不对?”
看着何明远这副奸商的样子,他就心中就隐隐担忧,就是好人也得给忽悠瘸了。
但思来想去,好像他的有些道理,几番犹豫,杜若弼才支支吾吾地道“那我只给你十万。”
“十万足够了,先拨给织锦坊用着。”
“君侯,出了事儿,你可得保我!”
“咱俩谁跟谁啊!你还担心这?”
“可我怎么就这么不信呢?”
“别扯淡了!”他转头对韦君奇道“元家收多少,我就收多少,元家涨一分,我就涨一分!明白吗?钱的事情你不用操心,你就大胆的收,你就拿出鱼死网破,背水一战,破釜沉舟的劲,跟他死磕!”
对何明远的心性十分看不透的韦君奇忧心忡忡地点零头,道“属下明白了。”
看着何明远慢悠悠地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杜若弼抬头问道“君侯,你到底打算干什么呀?你不会还是想着玩开元元年那套吧?引诱元家上钩?靠债主挤兑?把元家挤垮?”
何明远没有回答他,只是转过头来,笑道“你猜?”
完,就走了出去。
回眸一笑乍寒起,就像从尸山血海里爬出的死士,令人不寒而栗。
二人对视了一眼,感叹良久。
……
……
经过半个多月的收购,元家与何家双方各自吃进了一千包生丝,在他们的带领下,长安生丝价格逐渐抬升,由最开始的三百五十贯一包上涨到四百贯一包,可以一一个价。
十几二十万的文数字在眼前这潭深水中就像一颗石子儿,在水面上打起一阵转瞬即逝的波澜后石沉大海,连朵浪花儿都瞧不见。
这个赌局就像一个漩涡,将无数金银财宝卷入其郑
面对滔巨浪,有躲在茅草屋子里坐观变的保守派,也有迎风而进的勇士。
许多颇有钱的商家也不知死活的冒险收购生丝,等着在何明远与元家的大战中分一杯羹,可是何明远是什么人?向来吃人不吐骨头,张永年覆车在前,记忆犹新啊!
“慈不掌兵,义不掌财,我何明远是什么人,满长安都知道,所有人都以为我又要像上一次一样,做陷阱坑人,嘁!愚蠢!
“前两年大旱,又有蝗灾,即便是朝廷出粮米加以调控,可桑叶却是生不出来的,生丝,丝绸比今年还贵,我不赶紧趁着生丝丰收,难道等明年吗?明年?谁t知道老爷又出什么幺蛾子?
“兵法云能而示之不能,用而示之不用,人们都以为我要剑走偏锋,我这次还就正经一回,兵~以诈立也!”
崔若萱为他系好了衣服,把两条胳膊挽在他的脖子上,歪着脑袋,沉默了片刻问道“可元家怎么办?他们家也要做霸盘,你不做陷阱,怎么赢他们?”
何明远微微一笑,道“还记得闾怀仁的那句话吗?绝对力量面前,没有技巧可言,我这次直接碾死他,让他把所有生丝吐出来,等到明年开春,整个下都得唯我马首是瞻!”
“十则围之,五则攻之,我怎么觉得咱们才是鱼肉,人家才是砧板呢?”
何明远微微一笑,道“连你都看不明白,那就明我赢定了。”
“那我就提前祝贺你凯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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