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南越的战神背负着双手,双眼冷冽的望向远方,仿佛穿过那一堵堵的墙壁,揪出了背后的人,杀意像潮水一般涌上来,压得人喘不过气。
任谁都看得出来,他动了怒。
青松更为恭敬“已经关进了天牢之中。”
“去天牢。”魏临渊脚下轻功踏雪无痕,转瞬消失在原地。
他的手上,确实许久未曾见过血了。
京城的天牢关押的都是重刑犯,犯了大事,得罪了大人,被关在这个暗无天日的地方。
山羊胡子得罪了何家,只有死路一条,自然也被关了进来。
只是他没有什么惧意,优哉游哉的翘着腿,哼着曲儿,枕在床上,似好不悠闲。
“老子还是第一次见着你这么猖狂得意的,进了天牢像是进了自己家一样悠闲自在。”守天牢的牢头骂了一句,“唱吧唱吧,多唱两句,免得以后死了再也开不了口。”
山羊胡子轻哼了一声“我是不会死的,你看着吧,总有人会来救我。”
“救你?”牢头冷笑,“你就做梦吧,这被关进了天牢里面的,就从来没有活着出去过的。”
“你不懂。”山羊胡子眯起了眼睛,叼着一根干谷草,喃喃道“到时候,我就得风风光光的走出去。”
牢头不信,哂笑着走开了,去了不远处吹嘘这老头子的狂言诳语,说他是个彻底的疯子,老头子笑他什么都不知道,枕着脑袋哀叹了一句,“这儿也算干净,我便勉勉强强在这里住上几日,也无妨。”
咔哒!
牢房的门开了,开得诡异,毕竟在此之前,他什么声响都没听到。
山羊胡子瞪大了眼睛,看到一个身姿挺拔,带着面具的男子。
他打量了一番,退后了两步,腆着脸笑问“不知道这位公子,所谓何来?老头子这,似乎不认识公子?”
这该不会是哪个仇家的人吧?
再看周围,那群方才还在吹牛的牢头早就倒下了,这人,一看就是来者不善啊?
山羊胡子心里面像滚车轱辘一样,绕了不知道多少个弯,才听得男子道“血滴子的作用是什么?”
“作用?”山羊胡子愣了愣,立刻回答,“自然是用来养蛊的,公子可是去了我的家中?”
那屋子里可是有不少好东西,若是被人拿走了
,他可就亏大了。
山羊胡子眼珠子滴溜溜的转,一脸肉疼的表情,亏大了,真是亏大了。
男子又问“这血滴子,对什么人会有吸引力?”
“吸引力?”山羊胡子觉得有意思了,试探道“公子可是为了一位姑娘而来。”
隐藏在面具后的那张脸,冷若寒霜,可山羊胡子也看不到,只能继续试探着“若是今日将我抓进来的那位姑娘,那倒是有几分可能,哦,公子可是要替她治病的,只是您看看,我这在牢里面,也不方便啊。”
这讨价还价的模样实在让人心烦,魏临渊不耐烦的道“衡齐先生,你觉得,你还有讨价还价的机会么?”
衡齐先生,三年前,在江湖上还是赫赫有名的存在。
仇家数不胜数,这个人几乎得罪了整个江湖,却还活得好好的,一是因为他行踪诡秘,而则是因为他那一手出神入化的巫蛊之术。
于是江湖上就打起了邪魔歪道人人得而诛之的旗号,全江湖的通缉令,这人就彻底销声匿迹,谁也不曾想到,对方竟然会藏在南越京城的一个小巷子里面。
山羊胡子顿住了,手指头僵硬的揪着自己那一小撮胡子,“你说谁是衡齐先生,我不认识。”
魏临渊“你不愿意承认,也无所谓,等到江湖上的人都知道你在天牢之中,你觉得,这些栅栏,能够拦住前仆后继的人?”
天牢固然守卫森严,可是江湖之中能人异士颇多,要混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