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非要这么气我?”魏临渊显然被气得不轻,话语都有些前后不搭的,“你怪我,还是因为不信任我,行,行,是我把你扯进这泥潭,你怪我也应该,可你置气归置气,又何必说这些话来……”捅我的心。
白刀子进,红刀子出,血淋淋的。
因着有外人在场,魏临渊倒是及时收住了话茬儿,冷着问衡齐先生“生死蛊在哪儿?”
衡齐先生不敢掺和两人的争执,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就被杀人灭口,搓着手道“王爷,我当初那屋子里就有生死蛊,这要是没被一把火烧了,那应该就在……您给我,我给您培育好了,不出三天就可以用。”
人命关天,自然是一刻也不能耽搁,魏临渊看着他又闹心,便让人带着他去拿了生死蛊,算是隐晦的同意了这个交易。
魏临渊又在原地踌躇了半天,喊了一声阿慕,几番欲言又止,又堪堪止住,咬牙道“你且恨我,怨我,又何必糟践自己身体……”
“何为糟践身体?”李慕歌似是想笑,可她胸口痛得像是破了个大窟窿,但凡有一点呼吸气的声音,都给漏完了,笑得困难难看,她干脆就破罐子破摔,面无表情的应了一声“王爷想怎么想,就怎么想吧,臣先告退了。”
魏临渊晚了一步,想拉住她的时候,已经晚了,手指只擦到一点衣角。
衡齐先生为了自由也是拼尽了身家,不过三天,就将生死蛊养好了,种蛊的那天,李慕歌没通知旁人,按着衡齐先生的说法,在自己手上割了一道口子,任由蛊虫爬了进去,她是能感觉到的,那虫子在身体里穿梭,找了个合适的位置,扎了根。
“你尽可能的给他渡内力,将生死蛊养好了,人自己也就慢慢好了,若是有一天,你想将蛊取出来,来找我就是了。”衡齐先生将另一只蛊虫给床上的小五种下,保险起见,还是毫无保留的说了,“这蛊虫也不是不能取出来,他人好了,用点儿方法,也能将这两只蛊虫取出来,你和临王爷,其实用不着这么争执。”
魏临渊是个不折不扣的疯子,若是知道他有所隐瞒,指不定他非但离开不了,命还得搭在这里。
“取?”李慕歌怔愣了片刻,恼怒道“你刚才怎么不说?”
“我这不也是不好掺和嘛。”衡齐先生有些心虚,又急急忙忙的解释,“这就算是要取出来,也不是这么容易的事情,生死蛊不是子母蛊,平等而立,一方取蛊,另一方势必会受到影响,这说种就种,说取就取,哪儿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他声音越来越小,生怕李慕歌一个不高兴就将自己给手刃了,警惕的退后了两三步,才又道“配合着汤药,再加上有生死蛊续着,他是死不了了,你等人好了,可得让临王说到做到,放我离开。”
衡齐先生这话没错,李慕歌是迁怒,勉强克制住情绪,才道“他好了,自然就放你走。”
“他自然会好的。”
应了他的话,第二天的时候,躺在床上
的人就清醒了过来。
一日三渡内力,饶是不过寥寥一日,李慕歌也吃不消,再加上这段日子的劳心费神,她肉眼可见的消瘦了下去,虽不至于什么形销骨立,人却单薄了许多,仿佛风一吹就要飞走似的。
扶桑一日六次汤药方才不间断的送着,才进去,低声劝道“阿慕,你也吃点东西,这样下去,身体迟早会吃不消的。”
李慕歌闷闷的嗯了一声,抬手接过盘子,背后便传来一阵细小的咳嗽和的响动,她手一抖,滚烫的汤药洒溅了些在手上,立刻就红了一片。
可她却来不及顾忌这些,将东西放下,匆促的走到床边,可临到头了,又不敢走得太近,紧张而欣喜的伸长的眼睛“阿辰……”
小五醒来便见到女子踟蹰的站在原地,想要靠近却有不敢,担忧,紧张,欣喜,又愧疚的情绪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