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意从自己兜里面掏出一个字儿来充公买碗。
魏临渊心里面那点儿酸味收得一干二净,却又不悦的反问“她用碗砸你?”
李慕歌喉咙里发出一声意味不明的轻笑,爬上床躺着,闭眼,咕哝道“你觉得她能砸到我不成……三脚猫的身手都没有,行了,我先休息会儿,你记得,把消息传出去。”
她一晚上不曾合眼,早就困得不行,一直强撑着,不一会儿,牢中就只剩下了细微的,平稳的呼吸声。
魏临渊盯着她瞧了许久,直到眼睛酸涩,才起身动了动发麻的腿,透过小小的天窗,冲着外面吹了一声口哨。
一只在天空中盘旋的老鹰俯冲而下,落在了天窗上。
福寿宫。
守在宫里面的人,没有等来想等的那个人,反而来了一个不怎么受人待见的人。
至少在这个时候,这宫里面的两个女人都不怎么想见到慕容羽。
青年坐在轮椅上,面色苍白,低声道“贵妃娘娘,我就是想来看一看祖母,方才搜查,我并未来得及详细询问祖母的病情,不知贵妃娘娘可否告知我?”
长贵妃疏离道“不过就是些风寒,太医已经开了方子,太后身体不好,睡了过去。”
“是吗?”三皇子伸长了脖子往里面看,眉眼间都十分担忧,他拍了拍身下的轮椅,吩咐两个小太监,“快推我进去看看。”
长贵妃一想到还在里面守着的千衔,实在不怎么想让这人进去,可阻止的话还没说出来,三皇子就更快一步的让两个小太监止步于门口,“行了,就到这里吧,本殿下想亲自去看看祖母。”
两个小太监应了一声,守在了门口。
长贵妃担心里面的人被发现,又进行了一次驱逐,将这两人撵到了院子里面去。
屋内,车轱辘的声音进了屋子,守在太后床前的千衔才没办法,绕到了床后的帘子后面躲着。
慕容羽进来的时候,就看到那帘子无风自动。
他咳嗽了两声道“小姑姑,您出来吧。”
这不怪他眼尖,只能说对方太有恃无恐。
帘子没动,后面藏着的人也没出来,他忍不住又补充了一句“我有事找您,事关……祖母。”
千衔一把撩开帘子,眉头一拧,望着这已经大变模样的青年道“说吧。”
虽然今日这人帮助她躲过了搜查,可是因为这小子的叛逆,她并不怎么待见对方。
慕容羽心中有愧,见着她也心虚,假意咳嗽了两声,低着头从背后掏出个藏着的布包道“这是祖母要用的药,李姑娘将方子交给了我,我,不知用量,您自个儿看看。”
整个屋子里都散发出一股药味,退热驱寒的药熬了一副又一副,可进太后肚子里的,少之又少。
因为都没用。
千衔只能根据刀疤挑选出来的药材,勉强用一些吊着,心里却十分着急,嘴皮都起了一圈的泡,现在药倒是来了,可见着这送药的人,她心情又复杂得很。
“她呢?”挑挑拣拣,她终于选择了一个自己最关心的问题。
慕容羽道“皇后的死和贵妃的死,疑似出自同一人之手,李姑娘和临王,都被父皇以欺君之罪,收押进了大牢。”
千衔早料到要出事,可乍一听,还是没忍住,阴阳怪气的嘲讽“他就是想找个由头,把人都杀了,好坐稳屁股底下那个位置。”
儿子,心腹,大臣,只要能威胁到他的,让他察觉到了危险的,他都不会放过。
其中自然也包括慕容羽。
二皇子不在的那一段日子,他表现突出,朝中呈现两极分化,这也是皇帝重新把二皇子拉出来和两人打擂台的原因。
慕容羽尴尬的笑了笑,不知该怎么回答,又听她道“她倒是敢信你。”
这事儿更是他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