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鬓斑白的妇人絮絮叨叨的说了很久,的线索却寥寥无几,其中有大一部分都是在恳求魏临渊和李慕歌替她的狗儿子报仇。
而无论是为了那疑似北岳的探子,还是为了那千石粮草,他们都没有任何的理由坐视不管。
待送走了她之后,魏临渊第一时间就派人去查这老妇人说的究竟是真是假,随后携带着军师和李慕歌回了主帐之中。
李慕歌坐在近来才添置的椅子上,手捧着一杯热茶,待雾气袅娜升起,她才问出心中疑惑“临渊,你是不是认识她口中的那人?”
负手而立的魏临渊神情竟有些凝重,道“如果真的是她描述的那样,那人应该是北岳的七将军。”
要说起来,那三根手指,还是他斩断的。
“七将军?”李慕歌反问,半是开玩笑的道,“不会还有什么大将军二将军吧?”
“噗嗤!”
旁边有人闷闷的笑了一声。
狗头军师林先生眉眼弯弯,羽扇挡着下半张脸,笑道“殿下可真是聪慧,猜得半点儿都没有错。”
李慕歌忍不住露出一脸“你在逗我”我的表情。
她就是随便猜猜,还真是这样啊?
魏临渊瞧着她那滑稽的表情,忍俊不禁道“北岳一共有十位将军镇守边疆,各有所长,都是依照北岳的规矩比拼出来的名号。”
“比拼出来的?”李慕歌还没有听说过有这种说法,揣测地摩挲着茶杯,“你的意思是说,十位将军,能者居之,并非一成不变?”
她凝望着茶水中倒映出来的那双眼睛,有些震惊。
虎符变动岂是这么容易之事,北岳的人这样做,就不怕军营里面闹翻天?
魏临渊道“确实是能者居之,不过一般来说,比拼的方式并不会伤及性命,变动也不会太大,据我所之,这两年之中,就只有那十将军被替换了下去,不过听说,心上任的那一位,已经爬上了行四的位置,只是我从未同他交过手,也不知道他有什么能力。”
想要爬上这些位置,就必须一个一个的挑战,如今新上任的那个,估计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潜在之中的敌人,才是最危险的。
李慕歌一拨就通,深谙其中道理,不免得也起了忧心,抖着袖子将手全都遮住来挡住寒风,长吁短叹“经你这么一说,我方才明白,这是一场硬仗。”
想至此,她便有些庆幸,还好有黑火,药这等利器。
军师闻言又笑了,摇着那把羽扇道“殿下不必如此担忧,那十位将军也不是上下一心,其中矛盾可大着,若是能在上面做文章,这估计还没开战,北岳的内部就要乱起来。”
“林先生这话何解?”李慕歌来了兴趣,目光灼灼的盯着军师。
军师便同她说了北岳的形势,大抵就是君君臣臣之间的争斗不休,还有十将军之间的各自抱团,那花样,不比南岳来得少上一星半点儿。
魏临渊也知道这件事,偶尔军师说漏了,他还在旁边补充一两点。
三人畅谈了许久,直到前去查那老妇人的斥候回来,才就此打住。
带着冷铁面具的斥候悄无声息的出现在主帐之中,单膝跪下道“禀王爷,那妇人是温氏米行的东家,人称三婆,早些年死了夫君,四年前又死了儿子,就养了这么一条狗,充当自己儿子。”
魏临渊又问“那旁边的面行呢?”
斥候道“面行里面的老板姓胡,据说已经在玉门关里卖了几十年的面了,昨日除了那温三婆,没有别人看见有人进过他们家中。”
那条巷子拢共也就两户人家,向来没什么人进去,有什么人进去了,也不一定有人看见。
斥候来也匆匆,去也匆匆,一时半会儿除了表面上的那些事情,也打听不出什么更多的了。
李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