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存在给旁人带来的困扰。
宁宏华板着脸不说话,云舒知道宁归晚不喜欢她,努力当个透明人,宁溶悦像个和事佬,一会儿让宁轻菡别再生宁归晚的气,一会儿让宁归晚放下过去。
宁归晚拿汤匙小口喝了些汤,抬眸时,眼神里布满冷冷的嘲讽,“食不言寝不语,这点教养都没有?”
宁溶悦满脸的笑一滞。
“哦,抱歉,我忘了,你前二十多年不是宁家的小姐,不用学这些名媛淑女的餐桌礼仪。”
宁溶悦眼神受伤,张了张嘴似乎想反驳,却又怕应了那句‘没教养’,眼眶渐渐蒙上水雾,瞧着委屈又可怜。
宁宏华冷冷开口“好好吃饭!”
倒是宁轻菡,一晚上都没说什么话,哪怕看宁归晚的眼神恨不得将她剥皮拆骨。
上次宁归晚打扮得花枝招展到医院里随便一撩拨,就让权相濡说出取消婚礼的话,要不是权夫人支持宁轻菡,这婚事只怕真要作废。
宁轻菡自然不敢再当着权相濡的面跟宁归晚过不去。
餐厅气氛越来越压抑,宁归晚吃完,起身就走,谁的脸色都没看。
洗了个澡,她打开手提,登录邮箱,果然有温斯顿丘吉尔的回件。
照片居多,都是那个叫艾拉的小女孩穿着公主裙在庄园内玩耍嬉戏的画面,宁归晚微微笑着,神情十分温柔。
回了邮件,她处理了些工作,看了看时间,快九点钟,伸个懒腰揉了揉有些酸痛的肩颈,关了手提打算休息。
手机却忽然响了。
视线看过去,是黎漾的号。
“小晚,我肚子好痛,呜呜……”
四十分钟后,宁归晚出现在权家大宅。
黎漾看见她,一头扎进她怀里,哭得惨兮兮“好痛啊,好难受……”
房间里,家庭医生和几个专门伺候黎漾的佣人都在,宁归晚蹙起眉,“傍晚走的时候不还好好的,怎么忽然痛这么严重?”
“许是凉的吃多了。”医生回答道“我已经给她打了一针,再吃点药,很快会好的。”
“谢谢医生。”宁归晚抱着黎漾。
“应该的。”
等医生走了,宁归晚喂黎漾吃药,语气里有责备,也有心疼“你总这样贪吃,吃完了还不是自己受罪?”
黎漾吃完药,又窝在宁归晚怀里,在她看不见的角度,笑得跟偷吃了蜜似的,“下次不会了。”
“今晚留下来陪我好不好?”
“你这样,我也不放心。”
权老夫人身体不好,照顾不了人,权御又不常在家,就算在家,男女有别,也不方便。
“那你以后都陪我住在这里好不好?你看,没有你在,我都照顾不好自己。”
黎漾小小声地说着,像只可怜的小动物。
宁归晚过了会儿,轻轻一叹,“行吧。”
她来得匆忙,什么都没带,扶黎漾躺下,又帮黎漾盖好被子,“我回去收拾点东西,你先睡。”
黎漾乖乖点头。
宁归晚交代了守夜的佣人几句,走出房间,权家大宅很大,住的人却很少,一入夜,格外空旷寂静。
宁归晚下楼时,遇上上楼的权御。
男人单手插兜,另一手夹着烟,看见宁归晚,深邃的眼神不着痕迹凝聚。
宁归晚微笑着打了声招呼,站到旁边等着他先过。
垂下的视线,看着那双黑色定制皮鞋一步步过去,正要松口气,那双皮鞋又停下,然后慢慢退回来。
下一瞬,下巴被男人夹烟的那只手捏住。
权御抬起她的脸,微微俯身,视线落在她右边眉骨的位置,片刻,抬起另一只手按住那里。
“嘶——”宁归晚忍不住抽了口气。
疼。
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