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丈夫在世,亲王都不敢做,那人生还有什么意义?
这话虽然有些凡尔赛,不过某种意义而言,却也说明,陈正泰还是有一些野心的。
房玄龄等人在旁听的震惊,要征高句丽了?
这些人,他们或者他们是他们的父祖,当初在隋朝的时候,都有远征高句丽的经历,这高句丽给与了足足一代人,犹如噩梦一般的经历。
虽然所有人都知道,高句丽乃是心腹大患,可真要开战,却还是让人想起了某些痛苦的经历。
而陈正泰却是作保,大抵是说,一年不到的时间,就可以用最小的代价,拿下高句丽,这显然……有些言过其实了。
当然……陈正泰已经给过太多人震撼,这一次……莫非又要创造奇迹?
大家看着陈正泰,依旧还是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他们觉得有些可信,可又觉得,高句丽毕竟不是高昌,也不是临时叛乱的侯君集,想拿下高句丽,只怕并没有这样的容易。
李世民此时兴致勃勃,却对陈正泰有着极大的期许:“朕现在不但对朕的乘龙快婿有所期许,也对太子……多了几分期望,古往今来,有成就的天子,固然开创了基业,可依旧心里惶恐,因为他们不安的,乃是子孙后代不能继承大统,而太子有爱民之心,这正是朕所欣慰的,诸卿,也要多向太子学一学。”
房玄龄等人苦笑,却忙道:“遵旨。”
李世民显然乏了,随即命众臣告退。
陈正泰本想和遂安公主回家,不过李秀荣在鸾阁还有一些公务,便泱泱的和已监不成国了的李承乾一道出宫。
“太子殿下想要拆城墙,可是因为殿下的那个买卖吧?”
“胡说。”李承乾辩解道:“孤是为了百姓着想,百姓出入城中,有这么多不便,孤看在眼里……”
陈正泰便嘿嘿一笑。
李承乾反而道:“你当真斩了侯君集,那侯君集也算是一员勇将,怎么说斩就斩了?”
“并非是我斩的,是薛仁贵,我倒是很高看侯君集,哪里晓得,他这般不经用。”
李承乾感慨道:“真想不到他会谋反,孤得知消息的时候,震惊的说不出话来。平日里他可是信誓旦旦自己如何忠诚可靠,还有他的女婿,他的女儿……”
李承乾不禁摇摇头,露出几分不可思议的样子。
陪伴在李承乾身边的人,哪一个在他面前不是一副忠心耿耿的面孔呢?
何况侯君集这等老油条,可不是李承乾可以轻易看穿的。
陈正泰笑了笑:“这天底下什么人都有,殿下也不必念及太多。”
李承乾道:“或许你便是第二个侯君集。”
陈正泰:“……”
随即,李承乾便哈哈大笑:“孤戏言尔,你可不是侯君集,你可比他狡诈多了,一肚子坏水,孤都能看穿你,可见你不似他大奸若忠,你呢,是大忠若奸!”
“呵呵……”
陈正泰回应他一个冷笑。
“是了。”李承乾收起笑:“你要征高句丽,可有什么办法?”
“不能说。”陈正泰三缄其口。
“小气。”李承乾摇摇头。
“不是小气。”陈正泰认真的道:“有些事,我可以做,你却不能做。你还是太子,想着军功做什么,将来全天下都是你的,你现在要做的,便是乖乖做你的贤太子,每日闭在东宫里读书。若是你立了军功,就算陛下没什么念头,可若是有小人到陛下面前搬弄什么是非,那可就不好了,我这是为了你好。”
这是实在话。
父子相疑,历来是这数百年来尾大不掉的问题,李唐更是将这一套推到了巅峰。
你李承乾干掉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