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美人、花美人搞定了,加上她自己,也就才三个人,侧殿的那些妃子压根就不会搭理她们,如果找不到人,排练自然无法展开,然而这个时候,天已经彻底黑下来了
“鸾镜,咱们手头有多少钱”白饵匆匆忙忙地喊来了鸾镜。
“除了定数的月俸,还有一些细软。”鸾镜不解,问“为何突然关心起这个”
“管它什么月俸还是细软,都拿出来散给那些声音稍微清澈的宫女,愿意来唱跳的,都有钱拿”白饵当机立断。
“啊这”鸾镜脑子转得飞快,“你一个美人,日子过得本身便拮据,今天把钱都散了,接下来一个月该怎么过”
“我今天要是能晋升,还差这点钱么”
“”
鸾镜索性跟着她赌一把。
对于那些宫女来说,只要唱唱歌、跳跳舞就有钱拿,何乐而不为呢
消息一经传来,以小木子为首的宫女四处拉人,半个时辰不到,清河宫的后方便已经聚集了近三十人
紧接着,是热火朝天地排练。
“阿毛反了反了出右手”
“啊什么我要疯了”
春犹涟还在房中练谱子,已然不知道自己还被蒙在鼓里,这边白饵化身带教乐师,一个个教唱、纠正
“你怎么不唱”白饵抓到鸾镜质问。
“我五音不全。”鸾镜的脸上瞬间露出了来自成年人的自卑。
“你唱都没唱,怎知不行快唱两句听听”
“哎哎我不行。”
看着向来果断的鸾镜,此刻也变得扭扭妮妮起来,白饵心中忍不住发笑,她直起腰杆,清了清喉咙,道“时间这般紧迫,你这可是要耽误我的计划的呀倘若廑王知道你这般不配合”
一听到廑王,鸾镜赶忙扶住了白练的手,憋了一会儿,也跟着周围的声音,唱了起来。“君似明月我似雾”
声音一出来,白饵忍不住鼓掌,“你唱歌很好听呀待会你也得唱”
“我”鸾镜目光惊然抬起,又怯场地落下,紧着两个手心,涩涩推辞“我就算了,我不行。”
没空在这等她纠结,白饵干脆了断地说“你若不上,这便意味着,咱们得多出一份雇佣的钱咱们若不省着点,下个月喝西北风去吗”
鸾镜无、语。
“来来来,学动作了”
就这般,鸾镜被强行拉着转圈、下腰、一字马活生生把一个习武之人带到整疯的边缘
讲真,鸾镜整个人往那一站,便不像宫里头的人,往后她们的路再走得远些,她的身份定然会有所暴露。
初起,潜移默化中,松松她的心气,放一放她的身段,藏一藏野心,倒也不错
白饵抱着两个臂膀,靠在一根大树上,看着越发有女人味的鸾镜,嘴角不由得上扬
等练得差不多的时候,白饵取来管弦,让她们跟着弦音唱。
这个时候,小木子站在前头,笑开了一口白牙,十指一扬,开始忘情挥舞,“君似明月我似雾,一,二,三,唱”
其他人接“君似明月我似雾,雾随月隐空留露。君善抚琴我善舞,曲终人离心若堵”
白饵一边吹奏,眼神一边打量着每个人
“相思苦,凭谁诉”
一群人正唱得忘我,骤然,那弦音扒拉一停,将她们一个个从天上拉回地面
她们面面相觑,“怎么了怎么了”
鸾镜嘴角的喜悦也徐徐淡去,一同看向了主心骨。
“你们知道自己在唱什么吗”白饵一脸严肃地走到人群,眼神掠过每一个发怔的人,“相思苦相思苦凭谁诉你们有谁可以告诉我,相思究竟是何滋味”
答案在前,问题在后,一个个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