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睁开眼又刺激的立刻闭上眼,好一会才适应过来,再慢慢睁开。
阳光从树叶的缝隙里倾泻下来,树叶?阳光?夏枯草疑惑的伸出手揉揉眼睛,从指缝里看到的场景依然如此。
夏枯草震惊,猛然坐起身来,她真的在野外,睡着了?
她扭头四处观望一番,一跳而起,原来睡在草丛里,能不扎吗,这么一跳,嗤啦一声惹得她差点尖叫,慢镜头回放似的看过去,裙子被刺挂了一条大口子,这颜色,这衣服?
记忆如泉涌般上头,那假装开染坊的老板孙上香,那长相古怪给她下毒的老妪,一幕一幕重新上演,夏枯草立刻抱住头,心里如乱麻,好惊慌,不知所措。
只是时间戛然而止,她最后的记忆就从那老妪倒进她口里的毒药那一刻暂停了。
只是她怎么会在草丛里醒来?她们毒害她难道就是为了把她丢进草丛?
夏枯草提着那破烂不堪的裙子,走了两步,又挂到了东西,她终于忍无可忍,一脚踢在树干上大叫:
“啊,我都招谁惹谁啦,这都是什么人啊,这么一番折腾我,难不成就是因为我太碍眼要把我丢进这荒无人烟的地方自生自灭?
我不就是没钱,不就是想找个事做填饱肚子吗,我有什么错,我又没偷又没抢,你们至于吗?
还给我穿这么难看的衣服,你们是闲的慌吗,还告诉我穿成这样就能挣大钱,糊弄我呢,春秋大梦吧!”
一边抱怨一边走两步,想着不服气,走了两步又停下来,指着另一颗大树,凶凶地问道:“喂,你说话啊,我是不是招你惹你了,是不是因为我长得太可爱,你们都不服我!”
隐身在树顶上的男人情绪微微波动,她……是不是被弄坏了?怎么从字里行间里感受不到她的悲惨和无奈?
难不成真如她自言自语所说,她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石寒水突然如释重负,她原来一直都是个单纯乐观的人。
从断崖掉下也从未自怨自艾过,发生这等不公平的待遇,也只是牢骚两句。
石寒水心里前所未有的放松,守了她两天,耽误了不少事,如今看着她没事,也该走了。
夏枯草觉得头顶似乎有一阵风一扫而过,抬头望了望,确实有几片叶子微动。
起风了,不会下雨吧,夏枯草摸了摸双臂,环抱住自己,将裙摆绑在一起露出了半截白色的裤子,做成了七分裙。
天要黑了,抓紧时间离开这里才行,夜间露宿野外很危险,豺狼虎豹的防不胜防。
夏枯草紧赶慢赶还是在天黑前没有走出森林,只得在黑夜的山林里过了夜,太阳西下时,她去捡了一大抱的树枝,用嫩叶做了一个临时的垫子。
最原始的钻木取火差点耗费了她所有的力气,还好,在暮色沉沉时,她点燃了篝火。
周围又变得亮堂起来,为了确保不被动物袭击,她点了三团火,呈现三角形,而她盘腿坐在中间,闭目养神,耳观八方,时不时添加柴火,一夜未眠。
直到太阳出来,大地苏醒,她才疲倦的沐浴着阳光睡去了,这一觉直接睡到了中午,篝火几乎快熄灭,她在附近挖了一些木薯,就埋进了火堆烧起了木薯。
饥饿的时候,木薯足以充当美味,饱餐一顿,又在石壁的缝隙里喝到了泉水,这才像重新活过来,衣衫褴褛的一步一步没有方向的往山下走去。
这里廖无人烟,想问路都难,夏枯草顶着阳光走的艰难,没有树的地方就像炙烤一般,只能绕着弯的走。
这一路虽崎岖,但也很平静,没有任何事阻拦到她,只是偶尔会在眼前看到一张脸,一张记忆中的脸。
夏枯草伸出手在眼前晃了又晃,一巴掌拍在额头上孤独的自言自语道:“疯了,疯了,你何曾见过他,只不过一幅画而已,你怎能把它想象的有血有肉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