烦各位勤快着换洗,今日就穿上,期间会有师兄师姐过来寒暄,大家注意仪态。”
夏枯草不经意瞥见了站在最前面的夏紫珠,她正和旁边之人说话呢,那个女人不就是昨天备受关注的女人吗?
见夏紫珠唯唯诺诺的模样,夏枯草百思不得其解,她何时有这种低姿态?在巫族,她可是飞扬跋扈,眼睛看着天上走,路都是她家修的一样,挡着她可是要吃鞭子的。
如今她跟在另一个女人身后点头哈腰真是可笑,是什么竟让她这个大小姐低了头?夏枯草突觉讽刺,若她一直如此嚣张倒还让她瞧得起!
回了房,夏枯草拿起衣服仔细看了一番,绣线精致,针法娴熟,针脚自然,料子也是极好的绸缎,颜色都是白色,给人大气自然的感觉。
夏枯草顿时笑逐颜开,这可是她穿过最好的衣服了,刚换好,于文锦推门进来了,只见她把衣服扔在床上抱怨了一句:“什么破烂衣服,也好意思给我们穿,给我丫鬟穿都还不配。”
夏枯草蹙眉,心里不知为何有些反感,但她并没有说话,对于这种娇生惯养的富家小姐她能说什么,人家平日里可能真的都是吃最好的穿最好的,当然瞧不上这里的简陋环境!
于文锦见夏枯草都穿在了身上,正在整理腰带,她在背后嗤笑:“你还真是不挑,给什么穿什么!”
“我来拜师学艺,自当一切按照山门规定来,有什么资格挑三拣四,有这个机会已经实属难得,我很珍惜。”夏枯草整理着衣服不紧不慢的道。
于文锦烦躁的冷哼,抓起衣服又丢在了床上道:“小家子出来的就是不一样,算了算了,她能穿我也能穿,没什么大不了的!”
夏枯草不知道她口中的那个“她”是谁,但她也不想知道,看来这个于文锦是个喜形于色的人,她真是丝毫不避讳脱口而出的。
夏枯草看了看空荡荡的腰间,别人自然都是带着家传的亦或是亲人赠送的腰坠的,可是她没有,也从未佩戴过。
不过这些都是小节,自不必在意,坐下端起驱寒汤一饮而尽,有稍微苦涩,无碍,又重新拿起山规看了起来。
今早起床喷嚏还在打,但是好多了,现在喝了这驱寒汤,顿感全身暖意,血液流畅,清心明目,这汤果然神奇。
夏枯草跪坐于书案前许久未动,于文锦早已拿了山规出了门去,屋内静悄悄的。
外面突传叽叽喳喳的声音,是女人的声音。
“这边角缝的一点都不好,我家母平常都给我在边上绣的有金丝,衣服也多为丝绸,看起来华丽金贵,走在路上是靓丽的风景线,可你看看现在穿着粗布麻衣,和下等奴仆有何区别!”
这声音刁蛮任性,嗓音略微中性,是由衷的恼怒,字里行间都有股怨气。
旁边有女人接口,明显阿谀奉承:“就是,家姐平常的衣食住行可都是最好的,尽善尽美的,家母恨不得把天下所有的好东西都搜罗来用在家姐身上呢。
可谁曾想,义父非要送你来这无暇山,说什么修仙好,修仙长命百岁,为家族荣光之类的,我们也没办法。”
这声音像是于文锦的,夏枯草知道她们是一丘之貉,没想到这于文锦不仅不安慰,反倒添油加醋。
那百慕大岛少主果然是个暴脾气,她立刻就要冲出门外,似乎被人拦住了,她口中喊着:
“我现在就去求爹,让我回家,要为家族荣光,你和雷瑜城不也是他的义子义女吗,等你们学有所成,也可以为我们百慕大岛争取荣耀不是?”
于文锦拦住她道:“少主,别冲动,别为一时之气惹怒了岛主,更何况岛主在哪里你都不知道,怎么找他,若让无暇山的人知道了你并非情愿,岂不是让岛主脸上难堪,此事应该私下再议。”
“秋乐,你又在闹脾气了,你忘了临走时义父所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