绪会轻易被她挑起,不行,一定要屏气凝神,石寒水赶紧闭上眼,又发动一波功力,源源不断的从手心传输向夏枯草,她胳膊上的黑经还未完全消散。
夏枯草再醒来已不知何时,浑身上下都很酸,莫不是躺了许多天?
她睁开眼,头顶上是她房中的白色床幔,她在自己房中?于是慢悠悠的开始踢腿伸手做了一番起身操,这才翻身坐起。
外面好明亮,又是一个艳阳天呢,她想起了那个璎鱼,嘴巴瘪起来,心里好憋屈,给她吃什么不好,吃粪便!
噢,对了,还有那阴险的千年黑寡妇蜘蛛,神不知鬼不觉就中了毒,夏枯草抹起袖子一看,愣住了,手臂白白嫩嫩的,那条黑经呢?
“啊……师父……”这一声大叫瞬间让禅房的石寒水蹙了眉,这就是她开启一天的日常,生怕别人不知道她醒了。
走廊上全是她的脚步声,一趟趟的胡乱串,像极了一阵风,却偏偏有哒哒哒的扰人的脚步声。
她找不到石寒水,开了雅室的门,大喊师父,无人,一连开了三间房,还是无人,最后她站在皎皎居门口,不动了。
这间房,她不敢推,也不敢进,师父没有回答她应该是不方便回答吧?
夏枯草揉了揉鼻子,站在皎皎居门口思索了片刻,正犹豫不决,旁边禅房的门开了,吱呀一下,夏枯草惊喜万分连忙跑过去,果见石寒水坐在垫子上,手捧着一个香炉看着她。
夏枯草乖巧的道:“师父,弟子醒了,打扰师父了。”
“何事?”石寒水放下香炉平静地道,只有那舒展开来的眉头告知他,他刚刚情绪有波动。
门前那女子衣服松松垮垮,腰带未缠紧,金铃跨在腰带上,重量大了,拉着整个腰带都松松垮垮,头发杂乱无章,发髻歪歪斜斜,发髻上的两根白色飘带,其中一根绕在了她的胸前都不自知,一种妩媚散漫妖娆的风情,她出门一定未对镜梳妆。
夏枯草确实不知道,她特别惊讶的抹起胳膊激动的道:“师父,师父,我胳膊上的那条黑经不见了,师父你知道为何吗,不是说我中了毒吗?”
石寒水看着她急切的模样,天真的撸起了衣袖,那白如盛雪的纤细胳膊盈盈一握,像极了上好的和田玉,她不知男女有别,要注重吗?
躯壳固然只是躯壳,石寒水自然能以平常心对待,他不曾有过感情,可是不知为何,他很反感她这种行为,若她对所有异性也是这么轻率,岂不是一种罪过?
他手一挥,夏枯草手中的衣袖自己跨了下来,遮盖住她的胳膊,夏枯草疑惑不解,石寒水站起身道:
“我知道了,我已经将你体内的毒素排出,你那千年功力对你目前来说有害无益,修炼需从基本功做起,不可能一步登天,更不要渴望有捷径一步登天,所以我已经将它封印在你体内,你就当它不存在。”
夏枯草默默地点点头:“噢!”
说起这个她又想起了璎鱼,不禁问出口:“璎鱼呢?”
“她已经走了!”石寒水淡漠。
“可是,地火龙应该会再次袭击她吧,她的归途岂不是很危险?”夏枯草有些担忧!
“她早晚要经历这一关,无暇山下阴司自会有人接应,你无须担忧!”石寒水说完迈步出了门,经过夏枯草身边时,一阵风刮过,夏枯草猛然觉得腰被勒了一下,头发也被吹飞。
待石寒水走过,夏枯草发现自己刚刚太急躁出门并未梳妆,如今一切已经井然有序,连头发都顺顺溜溜的停靠在背上,腰带整整齐齐,不禁满脸通红双手捂脸:
“丢人,师父一定觉得她很邋遢,才亲自出手把她的妆容整理好,好丢脸啊,这印象该用几载才能冲散?”
夏枯草无精打采的朝厨房走去,唉,想到刚刚匆匆出现在师父的面前的自己就想给自己一耳刮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