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腮,触目惊心。
“敢问兄台尊姓大名?”费徒空问。
刀客没有回答,却斥问:“白日里经过牡丹集,为何不快些离开,反倒进屋里去寻死?”
费徒空与花清雨对视了一眼,解释说:“我们看牡丹集空无一人,觉得蹊跷。唯独酒馆的门开着,所以就进去一探究竟。”
刀客叹了一声:“那个酒馆的门有些毛病,所以关不严实。”
“敢问大侠,牡丹集的人都怎么了?”花清雨问。
“‘大侠’二字愧不敢当,不过手上有些功夫罢了。这里的情况你就不要问了,速速离去吧。白日尽管赶路,到了夜间就爬上高树休息,如此应该不会有危险。切记一点,在走出这片山坳之前,不要进任何房间!”刀客说完就要走,却被费徒空一把拽住了:“兄台,江湖儿女,路见不平,自然要拔刀相助。牡丹集如此怪异,我们又岂能置之不理?”
刀客见两人不肯走,竟发火了:“不是不让你们管,而是你们根本就管不了!”他显然知道牡丹集究竟发生了什么。
花清雨坚定地说:“兄台就算不告诉我们,我们也会自己返回牡丹集查个究竟的。”
“告诉你们也无妨,镇民们是中了邪才变成这样的。”
中邪?听着新鲜。
“中邪了当然要驱邪。你就跟我们说说吧。”
“唉,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随我来吧。”见两人心意已决,刀客终于松了口。
刀客引着两人沿着河畔又返回了牡丹集,街上的怪人们都不见了,但所有的房门都大开着。在最靠河边的一条胡同里,刀客推开一间院门:“这里是我家,两位请进。”
院子里干净利落,西北角落里有一棵柳树,树下有一座石台,石台边上围摆着几张粗糙的木凳。木凳旁有一口盖着盖子的井,上面倒放着一个木桶。井的东侧就是院子里仅有的一排矮房了。刀客推开房门,坐到屋中的圆桌旁,端起桌上的酒壶,自顾自喝了起来。
费徒空和花清雨在桌边坐定,静待着刀客开口。刀客却喝酒喝上了瘾,一口不罢接一口,直到一壶酒喝得干干净净,他才满意地拍了拍肚子。
“我姓吴。牡丹集上有不少同姓的人家,甚至在整座神玉谷,吴姓都算得大姓了。唉……”刀客无端地叹息了一声,“就是这样一个大姓宗族,却在短短数月之间覆灭,只剩下我一个。”
“覆灭?吴兄,你的意思是过世了?”费徒空问。
刀客先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就算是吧!你们看那些人,可还有活人的模样?”
“他们到底怎么了?”
刀客悠悠地说了起来:“一切都要从年初的某一天说起。时值初春,天气回暖,神玉谷东侧的苍云岭解冻,清泉又如同往年一样流下,汇入牡丹集外的那条天星河之中。
积雪所化的水十分清澈,不论是酿酒、泡茶,或是铸造时淬火,都十分适用。故而,每年开春时去山泉边取水,也成为了镇民们的习惯。
忽然有一日,山泉冲下来些许黑色的粉末,没人见过那种东西。有个路过神玉谷的人,自称是颇有名气的铸匠,他觉得那黑色的粉末很可能是天外陨铁的碎屑。”
“天外陨铁?”费徒空连连摇头,“哪有那么容易就见着
天外陨铁?那个铸匠多半是个骗子。”
“那铸匠只是途径此地而已,留下话以后也就离开了,他欺骗这里的人有何意义?”刀客反问。
见费徒空无言以对,刀客又继续说:“天外陨铁的确稀有,但是这里的人们也不是没遇见过。此地名叫神玉谷,你们可知为何?”
“啊,‘神玉’莫不是指天外陨铁中的盘古之晶?”花清雨反应过来了。
“想不到你们连‘盘古之晶’都知道,不简单呐!”刀客重新打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