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塑形都完成不了。
伴随着“哧啦”一声,炉中腾起阵阵白汽,艾娜娜还在一瓢瓢地往炉中倒着水。过了一会儿,她撇了水瓢,从炉中拿出一把已经成形的刀。
这把刀的外观十分粗糙,简直可以用“蹩脚”来形容,不仅没有魔刀的霸气,就连色泽都十分暗淡。刀身坑坑洼洼的,刀刃也不整齐,要多难看就有多难看。刀身也不发光,“死气沉沉”地“躺”在铸造台上。
这是一柄凡品刀吗?若真是如此,艾娜娜之前那种种“高深莫测”的噱头反而会沦为笑柄。唯有一点可以肯定,那块怪石的确是被她烧熔了,因为刀器呈现出的颜色就和怪石的黑色一模一样。
杨老太疑惑道:“你能够烧熔老身倾尽所能也难熔之物,老身钦佩不已。只是这把刀……”
“我只完成了铸胚、淬火两步,此刀已是天下难寻的珍宝了。不信的话可以试一试。”艾娜娜拿起那把刀,将地上杨老太所铸的魔刀捡到铸造台上,翻刃向上,单手持刀用力一劈,竟将魔刀干脆地斩断了!两截魔刀飞旋着落下台去,甚至砸在一个人的头上,大家依旧没有回过神来。
未经启灵的凡品刀,却将超极品的魔刀斩断,这种“滑天下之大稽”的事就好比一个壮汉身高八尺却被一个初生的婴孩一把推倒似的,若非亲眼所见,恐怕打死都不会相信。
踏蓝道上一片寂静,静得连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听得见。
“此物乃是奇物,阁下也是奇人。这场比试,老身输得心服口服。”杨老太心生恭敬,对艾娜娜做了个揖,走下台来。
……
赤熛域武林大会在无尽的惊愕之中结束了,凌波门派出的斗篷高手艾娜娜在九项比试之中豪夺八分,将凌波门推上了盟首,黄应阁也顺理成章地当上了盟主。
踏上返程,白鬼帮的这几人间多了许多可谈之事。在那一场铸技对决之后,杨老太的气色迥然转变,整个人神采奕奕、容光焕发。
“娘,您现在好像变了个人似的。”马车中,柳千灵握着杨老太的手笑道。
“亏你还是当‘闺女’的,连大娘恢复记忆了都看不出来?”驭座上的竺远来笑道。
“真的?”柳千灵瞪大眼
睛望着杨老太。
杨老太微笑着点了点头:“真没有想到,一场铸造,竟把我尘封在心底的记忆给唤醒了。这些日子,真是难为你了。”
“娘……嗯,大娘……”柳千灵反倒不知该说什么好了。
杨老太收起了笑容:“哎,你叫我什么?”
柳千灵有些尴尬:“当时我冒充您女儿只是权宜之计,可现在……”
“既然认下了,那就是咱们娘俩的缘分。这些日子听你叫我‘娘’习惯了,听不得别的称呼。”杨老太握了握柳千灵的手。
“是!娘!以后女儿好好孝敬您!”柳千灵感动极了。
杨老太宠溺地摸了摸她的头:“乖,这才是我的好闺女!”
“大娘,您是不是也该告诉我们一切了?我们这些日子以来可是想破了脑袋都猜不出来啊!”费徒空道。
杨老太叹了一口气:“我本复姓慕容,在五行级时嫁入了杨家,后与丈夫育得一女,起名杨玉含。”顿了一顿,她继续说,“我本家祖传一套铸法,因我无兄无弟,父亲就传给了我。正因为本家名气太响,求铸的人络绎不绝,不胜其扰。故而在父亲亡故之后,我与丈夫领着幼女搬到了飘定城。那会儿,飘定城还是个济济无名的小镇。在度过了很长一段平和的日子之后,我原以为生活会一直如此持续下去,可是,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冬夜,一伙强人闯入了我家,杀死了我的丈夫,掳走了我的女儿。”说着,她揉了揉眼睛。
“娘,可是什么人要挟你铸造武器?”柳千灵推测道。
费徒空说:“那也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