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保勋已有十几年不曾上过朝了。谁成想就是这样一位在外地漂泊半生的老臣,才刚刚执掌了大理寺,便在朝堂之上和当朝宰相吵了起来。难道说,他刘保勋和这王玄义,还真有什么非同一般的关系吗?
“赵老相公,这王玄义的案子,你又是怎么看的?”
“陛下,老臣没见过这王玄义,自是不敢妄言。不过依老臣愚见,官家不妨去那大理寺中,亲耳听听这王玄义是如何分辨的,所谓偏听则暗,兼听则明。孰是孰非,还要在听过之后再做定夺……不知官家以为……”
“赵老相公老城持重,果然是献出了一计稳妥之策。虽然这王玄义乃是朕钦点的状元,若是他真的有罪,朕第一个便不能轻饶了他。不过若是有人故意混淆视听,朕……却也不能就此罢休……”
来啊,摆驾……大理寺!
……
赵普趁着卢多逊和刘保勋争辩之际,却是成功的说服了官家前往大理寺去一探究竟。就在这车驾出了宣德门之际。正在御街两旁的廊道内讨生活的百姓却是见到了帝王出巡的盛况,一时之间,便见到不少好打听的悄悄地跟着官家的车马来到了大理寺外,只顷刻间,大理寺外便挤满了前来围观的民众。
“都退后!退后!退后!惊扰了官家,你们担待得起吗?”
“哎呀,官人!这官家怎么突然来了大理寺了?难不成,是又有人去宣德门敲登闻鼓了?”
“不是啊!我听人家说,这开封府的王院判现在便被大理寺的人给抓走了。官家来大理寺,一定是为了王院判的事情!”
“王院判?他可是个大好人啊,怎么被抓到大理寺来了……”
“你们不知道?不但这王院判被抓进来了,就连他的家人,还有那个白矾楼的行首宇文柔奴,现在也被人给抓起来了。我听说,昨天官府去王家抄家的时候,王院判的两位兄长还亲手打死了一个御史呢?”
“哟……真的假的?”
“这都是我亲眼看见的,错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