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有这么大的决心啊?
崔士林开始崇拜起这位师弟了。他虽然知道的不多,但是好歹在国子监混过,听说过商鞅的故事,这位的下场可是很惨很惨的。
而张璁以商鞅为榜样,那是奔着死去的。
连命都不在乎了,不用问,一定是狠人!
崔士林突然觉得自己就像是无辜的小白兔,可爱的小猫咪。
他居然还琢磨着,要弄死王岳。
想想都觉得可笑。
这就好比一只蚂蚁,想要吃掉一只大象,这不是吃饱了撑得吗?
难怪爹妈都吓坏了,要是不采取断然措施,没准全家人都可能身首异处……毕竟这帮人都是拿着命在玩!
就没有一盏省油的灯!
崔士林缩了缩脖子,下意识退后半步,他还是离着远点算了,往后出什么事情,也都跟他无关。
王岳注意到了徒弟的举动,简直气炸了肺!
崔士林,你丫的有点出息行不?好歹是我的大弟子,这么没出息,简直给师父丢人,以后找个机会,一定要好好训练这小子,不求你成为藏獒,但怎么也要赶上泰迪啊!
要是连干翻一切的勇气都没有,不是给师父丢人吗?
王岳琢磨着如何收拾崔士林,脸上却是笑容可掬。
“张璁,你能安贫乐道,这个很好。但是为师要提醒你,人只有活着,才有无限可能。你的文章,你的志向,都太招人恨了。明枪暗箭,不能不防。师父可不想让你提前折戟沉沙。”
王岳笑呵呵道:“我已经安排了保护你的人,莫非你要让师父的心意白费吗?”
张璁顿时慌了,连忙摆手,“弟子不敢,师父如此恩待,弟子铭刻肺腑,无以为报,弟子拜谢师父!”
说着,他要下跪,王岳伸手,把他拉住。
“咱们之间,不讲究虚礼。”
王岳拉着张璁,一起步入院落。
踏着青石的道路,两旁有花草树木,又有硕大的鱼缸,里面的鱼儿欢快地游动着,不时还跑到水面,吐个泡泡。
王岳对于崔士林的骚包,总算有了直观的印象。
他们走入了正堂,目之所及,都是紫檀的家具,墙上挂着的都是名人字画,桌面上摆着的也都是宋代的官窑。
他还真是下本啊!
“那个你看这样行不,我把这些东西都带走,给你换点竹器,行不?”王岳笑呵呵询问徒弟。
张璁一听,可不干了,“师父,既然是您和师兄的一片心意,弟子怎么好推辞呢?还真别说,弟子穷了一辈子,还是头一次见到这么好的东西!我收下师父师兄的馈赠,自然就不会被其他人收买了,是吧?”
张璁说着,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抓起茶杯,给自己来了一杯顶级的铁观音。
浓烈的茶香,在口腔和喉咙炸开,整个人都升华了。
“喝了这么多次茶!就这回的地道,真地道!”张璁一高兴,连在京城学到的新词都用上了。
王岳微微点头,如果张璁执意不要,那就是矫情了,他接受了,还说出了一番道理,王岳很满意。
“那好,你就先休息,我还有些事情处理。你要是有什么不满意的,让他帮你解决。”
王岳点了下崔士林,这位崔大师兄半点晏殊不起来,只剩下点头哈腰,活脱一个狗腿子。王岳更气了,这个怂货啊,不调教是不行了。
他打算尽快离去,不过在走之前,他又到了张璁面前,微微一笑。
“该说的话,我会说的。咱们师徒之间,论事不论心,用不着太累,只要不忘初心,自然一帆风顺。”王岳说完,转身离去。
他走了,张璁却呆呆望着王岳的背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