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生了锈的钉耙将铁锈扎进了肉里,不抹抗生素的药,不吃抗生素的药,伤口就会感染,会得破伤风,那是个十分要人命的病。
在这个时代得了那个病,没有活的可能。
“拔的时候,要马上抹药,否则伤口会恶化,到时候,爹的脚就会废了,严重些的会要人命!”林园焦急说道。
林大柱讶然道,“阿园,你怎么懂得这么多呀?”
女儿自打落了一次水后,聪慧了不少,但这医学的知识,她怎么也懂?
林园只好解释着,“我去县城打短工的东家家里,有不少医书,我跟着东家学了些字不说,还学了些普通伤病的方子。”
“哦,原来是这样啊。”林大柱点了下头,没再问了。
林园扶着林大柱来到了路上。
回家还有些路,他们又是水桶担子,又是鱼篓子网子铁锹的,这般走下去,得几时才到家?
林园将雨伞递给林大柱,“爹你等着,我去借辆牛车来。”
说着,飞奔往有牛车的人家跑去。
“你跑慢些,别摔着了!”身后,林大柱还不忘提醒她。
“晓得了,爹!”林园头也不回地应道。
心中却在嘀咕着,自家的秧田里,哪来的废弃钉耙?
水一掩盖,那钉耙简直是个机关暗器呀!
林园握紧拳头,等她将林大柱送回家后,一定要去查查这钉耙的事!
知道是谁丢的话,非打断他的腿不可!
林园经过家门口时,看到林志也回来了,忙叮嘱着林志快去请村里的赤脚大夫胡大夫,告诉他林大柱的脚被钉耙扎伤了,叫大夫带工具来家里候着。
古时的村医,医术都是半碗水,但总比没有好。
她的记忆中,虽然也记着些医学知识,但人家是大夫,手头上有工具,还是得请来。
林志一听老爹受伤了,吓得雨伞也不打了,冲冲跑去找大夫去了。
林园从牛大爷借了牛车,急急忙忙赶到秧田边,将林大柱和一些鱼具农具一并般到了牛车上。
林园扬起鞭子,将牛车赶得飞快。
回到家里时,林大娘子正站在篱笆院门口,焦急地等着他们呢。
“这是怎么回事呢,咋把个脚弄伤了?你真是太不小了。”林大娘子急得直跺脚,不等牛车停,就小跑着走上前。
林园道,“娘你别怪爹了,爹也不晓是怎么回事呢,那秧田里有个旧钉耙,他也看不见呀,就这么踩上去了。”
“先进屋先进屋,大夫已经候在家里了。”林大娘子叹道。
牛车一停,林大娘子和林园一起,将林大柱搀扶进了屋里。
林大柱受伤,林翠和林志也乖巧地帮着做事。
两人将牛车上的东西,一起搬进了院子里,又还走了牛车。
屋中,大夫正忙着给林大柱处理伤口。
看他也是要直接拔钉耙的样子,林园无语了。
她制止了大夫,叫林翠先去烧水,再叫林志寻一些烈酒来,她则点起了油灯,将大夫那柄准备挑肉中铁锈的小刀放在油灯的火上烧着。
大夫十分不满地说道,“还要不要看伤了,不要我看,我走好了。”
林园心中气得想骂他一顿,她都没发火,他发啥火?
“你想将我爹的脚治废?哪有你这种治伤的?你这刀子,天晓得没有没有挑过别人的脚丫头?不消消毒,万一将另一人脚丫子上的病菌传给我爹,你想叫他叫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