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妙计就快说吧,我一介莽夫如何能比得上先生足智多谋。”
“此事不急,贾春刚死,乔童必然警惕。你这两日先把霁云寨寨内稳住,将原来石山寨靠得住的兄弟部提拔,再把贾春原来的手下打散重组分开,由石山寨的兄弟统一指派调度,照例每日进出货物,其余之事暂且不要妄动。”
“然后呢?要等多久才能对乔童动手?”孙盛自打认识范锡之后这一句,然后呢,便是问得最多的,范锡每次都只安排眼下之事,从不多透露半分。
“等多久我不知道,时机到了,孙寨主自然就知道了。”
孙盛实在无法,这位大爷真是多半句都不肯透露。
乔童这几日心里惴惴不安,贾春刚怂恿他反了潘龙,没过几个时辰就死了,莫不是自己寨子里出了叛徒?这一想法,一出现在脑中,就再也赶不出去了。乔童瞧着谁都像叛徒,在寨中很是折腾了一番,却没有找到一丝线索,只庆幸自己当时多了个心眼,没有顺着贾春的话头说话,甚至还劝了他几句。
想想以前兄弟三人刚来歙县在此立寨之时,同吃同住,每每有人欺负到头上,三人更是齐心对外,好不快活。可如今大哥和三弟竟然为了一个女人翻脸,三弟还想谋反,兄弟阋墙,倒是让外人得了利。
乔童现在想想,越发觉得孙盛不顺眼,自己兄弟反目便是为了他那侄女,如今三弟身死,尸骨未寒,他就在三弟的寨子里大摆宴席,连日庆贺。枉我之前还对他以兄弟相称,没想到竟是如此无情无义之人。
“来人,备马。”乔童唤道。
手下之人连忙牵过马来,乔童翻身上马,直接往龙头寨而去。孙盛如此行事,自己当提醒大哥,多多防备此人。
“听说二弟近日都不怎么出门,今天来我这里可是有事?”潘龙坐在聚义堂堂中上座,见乔童来了出口询问道。
乔童一听这话,心里打了个激灵,潘龙怎么知道他最近都没有出门?来不及细想,乔童匆忙行了礼,在潘龙下首坐了,问道“大哥,你怎的把那霁云寨交给了孙盛?”
“孙盛此人甚是忠心,会说话能办事,三弟已经死了,除了他没有别人合适啊,你原来不也挺看好他的吗?”潘龙现在可是对孙盛百般推崇。
“我原来是因为他能为大家赚钱,又是见大哥你对他青眼有加,这才对他假以辞色,如今三弟尸骨未寒,他鸠占鹊巢不说,还每日大摆酒席,宴请宾客,简直欺人太甚!”
乔童说的这些,潘龙都知道,但潘龙并未觉有何不妥,说道“孙兄弟这算是乔迁之喜,摆几天宴席也是正常。”
“可三弟才刚死啊!”
“够了!贾春背信弃义,我和他早已情断义绝,如今他醉酒坠崖死了已经算是便宜他了,若是犯在我手里,可不是死这么简单的!休要在我面前提他。”潘龙被他一口一个三弟说的直冒火,贾春这厮死了还不让人消停。
“大哥不爱听我就不说了,兄弟还有最后一言,大哥需得多多防备孙盛此人,告辞了。”乔童说完摇着头走了,因贾春一事,兄弟两人再也回不到从前了。
潘龙对乔童的话不以为然,孙盛刚接手霁云寨,就把寨中库存清点了送到龙头寨,这样忠心的人,何需提防?且从他近两日所作所为便可看出,此人虽有些头脑,却无甚心机。
倒是这个乔童,他究竟是向着谁的现在真不好说了,刚得知贾春死讯就跑过来质问自己,如今安排了孙盛他又过来挑拨。自从小六子将贾春平日行径告诉他以后,潘龙的疑心病越来越重,总怀疑乔童也和贾春一样,什么兄弟情义,都不如钱财重要。
但话又说回来,要说他潘龙多相信孙盛那也是不可能的,无非是孙盛能帮他赚钱,他现在还用得上孙盛而已。
这几日孙盛把霁云寨里里外外都都整顿一番,行商车队重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