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乌歇看见李克敌,真是仇人相见分外眼红,往昔被李克敌生擒,并废了手筋那一幕又浮现眼前。乌歇握紧拳头,咬牙切齿,恨不能食其肉,饮其血,寝其皮。
阿图一把握住他的手腕“隐忍。”
只这两个字,说起来容易,可谁又能随随便便放下如此深仇大恨,乌歇端起酒壶仰头往嘴里灌,试图用醉意麻痹自己。
“即日起,平乱将军李克敌任镇北大将军一职,掌镇北军。”
“谢皇上恩典,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李克敌三跪九叩后领旨谢恩。
“克敌别急着谢恩,朕另有一道旨意。朕的皇妹常阳公主娴姝大方、温良敦厚、品貌出众,正适婚嫁之时,当择贤郎与配。镇北大将军李克敌与常阳公主堪称天造地设,为成佳人之美,特将常阳公主赐婚于李克敌,一切礼仪,交由太常寺与宗正共同操办,择良辰吉日完婚。”
“卑职领旨,谢皇上。”李克敌内心激动不已,自己不仅保住了北疆安稳,也替义父保住了镇北军,现在又得皇上赏识,将公主赐婚给自己。
“恭喜李将军啊。”
“李将军真是年少有为。”
……
李克敌领旨后,群臣纷纷恭贺。
乌歇此时更是不忿,原来汉室宗亲的女子多用来和亲,这常阳公主若按惯例便应是自己前来求娶,可如今自己成了阶下囚,偏偏娶了公主之人还是自己的仇人。
乌歇根本没见过刘雪颜,不知刘雪颜生的何种样貌,只觉此时那春风得意之人应当是自己,更加记恨李克敌了。
酒宴一直持续到深夜,散席后,李克敌和同行之人在宫门口分开,周冲牵着雪玉等在那里。
“将军饮酒了,不若走着回吧?”周冲闻见李克敌身上酒味,说道。
“无妨,慢些走就是。”李克敌接过雪玉的缰绳,抬脚准备上马。
就在此时,一个醉酒之人从墙根冲出,踉跄的扑向李克敌,李克敌身手敏捷,一个转身躲了开去。
“大胆狂徒!竟敢对我家将军无礼。”李克敌还未看清楚是何人,周冲抢先发难,抬起右脚一脚踹了过去。
乌歇手筋被废,腿脚还算灵活,后撤两步想着应该躲开了,可谁知周冲身高异于常人,腿脚也平常之人长了半尺,这一脚实实在在的踹在乌歇身上。
周冲的力气可比常人要大得多,乌歇被这一脚踹的倒飞出去,他只觉胃里翻江倒海一般,刚一落地便翻身起来,双手撑着地面呕吐起来。
等到乌歇将胃里吐个干净,酒也醒了不少,阿图这时也从后面赶了过来。
阿图扶起乌歇,焦急的问道“大王子,可有受伤?”
乌歇刚在宴席上喝的酩酊大醉,出来看到李克敌,酒劲上头一时冲动,现在酒也吐完,醉意也消,知道现在刚与大汉和谈,不能因为自己一时鲁莽而前功尽弃,忍着痛说道“我没事,刚才喝多了,不小心摔了一觉。”
阿图看了看李克敌等人,又看到乌歇身上一个硕大的脚印,心里也清楚发生了什么,既然乌歇不想闹大,自己也要以大局为重。
阿图不着痕迹的帮乌歇掸掉脚印,向李克敌告了声罪“李将军,多有得罪。”
周冲却不愿放过乌歇,要冲上去拦住两人的去路“我呸,番邦小人果然不通礼数。”
“周冲退后,不得无礼。”李克敌喝住周冲,又对阿图说道“阿图使者,是我手下无礼。我看乌歇王子醉的不轻,阿图使者快扶乌歇王子回去休息吧。”
阿图冲李克敌道了谢,扶着乌歇走了。
“将军,他们是什么人?为何上来就要对你动手?而且我看先前那人看你的眼神充满杀意。”周冲不认识乌歇,连连问道。
“他们是匈奴人,刚才要偷袭我的是匈奴大将乌歇,被我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