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给武安侯送葬。”
李克敌立时红了眼,“所有人立刻快马回京。”
众军士立马扔掉手中碗筷,迅速集合上马,乌歇也被扔在马背上,一路快马加鞭赶往京城。
一行人连夜赶到京城,赶在开城门的第一时间进了城,直奔将军府。
此时送葬队伍已经出发,李克敌随便抓了一个路人,问清楚路线,又打马而去。
等李克敌一行人赶到皇城郊外,已经落棺,刘宿、刘稹正填土掩棺。
皇城卫军见一队人疯了似的抽马上山,连忙架枪阻拦。
“来者何人?速速下马!”
李克敌掏出临走时皇上御赐印符扔了过去,“让开,镇北军李克敌。”
“李前锋,皇上在内,不可莽撞无礼,请下马。”
李克敌无法,下马抓了乌歇,拼命向前跑去。
李克敌带领一众军士来到祭台前,将乌歇扔在地上,“皇上,末将不负皇命,将乌歇擒回。”
“好,好。”刘兆亲手扶起李克敌,“克敌,武安侯不幸遇害,还好你赶来了,快去给师父填土吧。”
李克敌走到墓坑边跪了下去,哭着说道“义父,孩儿来晚了。”
其余镇北军士兵都跟着跪在李克敌身后痛哭流涕。在场诸人无不见者伤心,闻者落泪。
李克敌拿了一把锹镐,慢慢铲起一堆黄土,轻轻的盖在坟茔之上,刘宿也跟他一起填土。刘稹年纪太小了,只填了第一铲土。
李克敌心中痛苦万分,仿佛有巨兽要从胸口跳出来,手中镐把被捏的咯咯作响。
刘兆挥了挥手,几个锦衣护卫将已经颠簸的不成人形的乌歇带了下去。
刘兆走到李克敌身边,“朕知道你现在的感受,你与武安侯情同父子,朕又何尝不是呢,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朕得知此事时,师父已经走了,朕只能以国礼葬之,让师父走的风风光光。克敌,节哀。”
李克敌不为所动,跪在坟前嚎啕大哭。他年幼时便被匈奴杀了父母兄长,后被李进忠视收为义子,传授武艺,教其做人,让他找到了亲人的感觉,之后来到京城,李老夫人更将视作亲孙百般疼爱,自己才刚感受到家的温暖,义父一家却又尽数被人杀害。
良久,李克敌止住哭声,问道“皇上这到底是何人所为?”
“镇北军发现刺客所用兵刃为姜家所有,陈石虎带兵夜闯皇城,亲手打死姜仲山,又屠了姜家满门。然后一力承担闯城的责罚,自杀了。”刘兆说着说着,也止不住流下眼泪。
“姜仲山?姜丞相?姜丞相为何要刺杀义父?”
王淮拉了一把李克敌,低声说道“不可无礼,此间来龙去脉老奴与将军细说。”
“李前锋离开以后,姜仲山在朝堂连参武安侯两本,陈将军气不过,当街打了姜仲山,为此陈将军还被武安侯行了军法。姜瑜想为姜仲山出头,带私兵去镇北军大营要抓陈将军,却被镇北军打杀回来。姜家素来独断专行,哪里吃过这种亏。逐深夜派人潜入将军府行刺武安侯,更是将将军夫人也一同杀害了。李老夫人自刎在老将军牌位前。只可惜,姜瑜在陈将军带人去姜家前就跑了。”
“姜瑜!他日你若落入我手,我定让你生不如死。”
落棺仪式完毕,送葬队伍三三两两的散了。李克敌跟着刘兆回宫。
“克敌,此番再擒乌歇,你又立了功,可想好要什么赏赐?”
李克敌磕了个头,“皇上,卑职不敢居功,也不想要什么赏赐。只求皇上一件事,若他日抓到姜瑜,请皇上将姜瑜交由卑职处置。”
刘兆点了点头,“准。克敌,朕还有一事相问。”
“皇上请说。”
“武安侯遇害前,派人从密道将李鳞送去了镇北军大营。朕想着将李鳞接来皇宫教养,便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