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靠着倚附周永桐得了机会,而刘泉交好的那位与楚安王关系密切,听说七月被谪出京去,刘泉失了靠山,估计心灰意冷,想借着此次清田之机多得些实惠。
姚刚见唐志明沉吟思索,识趣地将冷酒泼掉,换上杯热酒。唐志明端起酒杯慢慢饮着,一杯金玉液下肚,心中已经有了定计。
唐志明道“你明日一早到我府中取信,你把信交给姚大人,我会在信中详细交待。”
姚刚见唐志明神态平静,知道他想到了办法,当下不再提清田之事,端起酒杯敬酒,两人尽兴而散。
第二天午时不到,姚刚便带着唐志明的信回了乌锋县,他是姚县令的亲随,从大门径直而入,拉住一个抱着公文的胥吏问道“大人在哪?”
那胥吏应道“大人在二堂办差。刚才还吩咐过门子,姚兄来了且先到西花厅等候。”
姚刚在西花厅坐了不到一柱香的功夫,县令姚文清便匆匆来到。屏退左右,姚刚把唐志明的信递给姚文清,展信细读,姚文清眉头时皱时松,看罢信思忖片刻,吩咐姚刚道“辛苦了,你且下去休息。”
等姚刚离开,姚文清将信折起,塞回信封揣入怀中,唐志明在信中分析了冯雪松和刘泉两人的禀性,认为要分而处之。刘泉好办,无非是花钱消灾,再送个千把两银子应该能填满他的胃口,至于冯雪松,已经收了一千两银子,不妨再让他查出点东西来,送点功劳与他,只要不伤筋动骨,将这场是非掩过。
还要花一千多两银子,姚文清有些肉痛,虽说明面上不是自家掏钱,可是库中的银子早被他看成自家的了。乌锋县是个肥差,他为了得到位置上下打点了五千两银子,不过还算值得,任县令不到一年就回了本,此次要打点这些清田官员,收成可就比不了上年了。
唐志明在信中还信中还说了几个法子,让当地的乡绅出在宴请两人,让他们也送点好处出去,集少成多;在青楼召几个红牌或者青倌人,送到两人
的屋中,和婊子睡过了估计也就清高不起来了;等到休沐时带两人到香雪居赌上几把,见识见识风花雪月,找到机会直接敲定价格……
拍了拍怀中的信,姚文清感觉安稳了许多,目光望向西南方向的户房,冯雪松和刘泉还在那里询三问四,明天是十月初十休沐,就照唐参军的办法带两人前去香雪居,吃喝嫖赌在一起,当然要带上些乡绅富户,这笔钱自己可不想出。
…………
十月二十日后,清田的官员陆续从各地返回寅宾馆,一个个面带笑容、行囊丰满,有的甚至带回来一两个美貌女子,当然不敢直接往寅宾馆里带,安顿在了客栈中。
府衙,唐志明向周刺史禀报着这些清田官员的情况,笑道“这些清田使们在化州捞得盆满砵满,会野府有不少客栈被他们包下,放着索要来的财物,吃饭的时候我看他们一个个笑得合不拢嘴了。”
周永桐在官场三十余年,对官场上的这些弊情一清二楚,叹道“水至清则无鱼,化州官场被江大人和方大人整治过,仍有不少营私舞弊之事,只要这些官不鱼肉百姓,本官也只当看不见。”
唐志明笑道“大人英明,我估计江大人也是这个看法。等潘大人从屯田回来,清理田亩一事就该告一段落了。”乌锋县的事已经平安解决,刘泉又收了一千两银子,而冯雪松身边则多了个美貌温柔的侍女,他们在乌锋县查出隐报的田亩五十六顷,查漏税银二千三百两,职田侵占三十二顷,至于贱卖田地之事没人提及。
在化州,江安义的耳目最为灵通,清田官员们在各县的种种行为通过龙卫清晰地呈报在他的案头。看着江安义铁青的脸色,张克济笑道“主公,天下乌鸦一般黑,寒窗数十载谁能逃得脱名利二字,只要对化州有利,对主公有利,对百姓有利,有些事只做不见。”
江安义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