忐忑被指尖传来的充实排解得无影无踪。
“安义,别发呆了,快去申领借书牌。”李世成拉着江安义兴冲冲地来到左侧,两张长桌前排着长长的队伍,或来借书或来还书,也有像江安义这样来办 证的。
一柱香的功夫,轮到江安义了。接待的是两名学长,蓝布长衫浆洗得干净,衬得白净的脸庞十分精神。左边长脸的学长温和地笑道“办借书牌先将姓名和就读的书堂报来。”
“江安义,江海的江,安宁的安,仁义的义,小弟分在崇志堂。”
听到江安义分在崇志堂,长脸学长笑道“看来学弟才学过人,初来书院就能分在崇志堂。”
右边圆脸的学长抬头看了江安义一眼,低着头在书册上查找名单,很快,道“江安义,德州新齐人。”
见江安义点头,长脸的学长拿过一块青竹牌递给江安义,“崇志、八十七号,收好了,凭此牌一次可以借阅二本书。”
旁边的李世成插嘴道“为什么我的书牌只能借一本?”
“书院规定借书牌按所在的书堂分类,广业一本,崇志二本,修道三本,正性四本,如有意见不妨去找学录反映。”长脸学长笑眯眯地道。
拿着新借的两本书走出藏书楼,江安义回望身后高耸的建筑,历经二百多年的风雨,藏书楼依然巍然屹立,斑驳的漆色诉说着岁月的苍桑,却让灵气内敛,更显风骨凝重。相比“泽党”声名远扬,江安义心想,这楼中数万册书籍才是书院真正的底蕴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