挡住了。许昌化笑着从府中迎了出来,两人携手揽腕,说说笑笑地进了府。三天后,江安义和许昌化成了好朋友。
秋风肃杀,站在东城墙上往外望,收割过的稻田留下一片苍凉的浑黄。天高云淡,从官道的远方出现了一队长长的人马。城门处一阵忙乱,宁县令带着全县的官员来迎接清仗使余大人了。
许府后花园,江安义悠然地坐在廊下,一张木几,两把藤椅,一壶香茶。许昌化站在阶前,手持弓箭,百步外悬着一个鸡蛋大小的鱼鳔,风吹绳动,塞满羽毛的鱼鳔不住地晃动。
江安义见过安勇射箭,这位自吹的神射手常在哥哥面前炫耀山中的猎物只要被他看到就逃不脱,上次在安阳王府的靶场上,安勇表现的不错,三箭皆中红心。江安义也射过几次箭,被安勇笑话为“手法生硬,像弹棉花”,被弟弟笑话很丢脸,江安义对弓箭有了抗拒,玩的更少了。
许昌化弯弓搭箭,像是漫不经心,手随意一松,“啪”的一下,羽毛四散飘落,箭穿鳔而过。
“好神箭。”要射中一个在移动的物体很难,更何况那东西只有鸡蛋大小。江安义端起杯茶递给许昌化,笑道“许兄神射,安义以茶代酒敬你一杯。”
“姐夫”,一声清脆的呼唤响起,一个碧玉年华的少女从花园左侧的月亮门洞探出身子张望了一下,看到江安义,羞涩地缩回了身子。
“是彤儿啊。”许昌化大声叫道“你姐到清虚观烧香去了。正好,来射几箭,看看箭法进步了没有。”
听了许昌化的话,那少女大大方方地走了过来,对着许昌化和江安义飘飘万福。江安义拱手还礼,见彤儿红润的脸庞,娇俏的鼻子,两只眸子有如清泉,亭亭而立,青春活泼。仆人换上一张小巧的弯弓,彤儿将袍袖扎好,长发咬在嘴中,俏身长立,飒爽英姿。
秋季的花园免不了凋零之像,而彤儿站在那里,有如一株初春发芽的杨柳,又像春日里的朝阳温暖明澈,让花园平添了许多色彩。
许昌化注意到江安义眼中闪过的惊艳之色,心中却暗暗地叹息,既是为了江安义也是为了彤儿,这场会面其实早有安排,只是被安排见面的两个人都蒙在鼓中。
认识彤儿的时候她还是八岁的小孩,一晃长成大姑娘了。这丫头脾气与自己相投,小时候经常磨着自己带她去骑马、钓鱼、打猎,她的箭术还是跟自己学的。看着有模有样瞄准的彤儿,许昌化嘴角绽出一丝微笑。
许昌化的笑容随即收敛起来,这丫头性情刚烈,如果被她知道李家和自己在利用她拉拢江安义,后果堪忧。自己都干了些什么,许昌化厌恶起自己来。
弓开、箭出、弦响,恰巧一阵风刮过,将鱼鳔高高荡起,“笃”的一下,箭射到了墙上。
彤儿弯弯的柳眉皱起,撅起小嘴道“不算,怪这风。”说完又搭上一只箭。箭出,再次射了个空,彤儿气呼呼地把手中弓一丢,恼道“姐夫,你这弓不好。”
许昌化“呵呵”地笑起来。江安义也不禁莞尔,被少女娇恼的神态所吸引。
看到姐夫和江公子笑话自己,彤儿的脸微红,眼珠一转,娇声道“我的箭术是姐夫你教的,我射的不好就是姐夫你教的不好。江公子,你笑话我,那肯定是箭术高明,请你指教一二。”
江安义被彤儿的话噎得哑口无言,尴尬的笑容凝在脸上,只好将求助的眼神投向许昌化。许昌化捉狭地冲江安义笑笑,然后一本正经地道“彤儿你说得好,江公子文武双全,遇高人岂可交臂失之,此乃天赐良机,彤儿你可要用心向江公子学习。”
彤儿俏皮地笑道,应了声“是”,眨巴着大眼满是崇敬地望着江安义,许昌化心中暗笑,这丫头又在捉弄人了。
江安义没法,只得硬起头皮到弓箭架上选了一幅弓,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