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收息的,三分息,一万两银子每天收三百两的息。你我老交情,明天把钱还我就不要你的息钱了。哈哈。”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余庆乐哪还不知道上了洪道坤的当了,恶狠狠地向洪道坤吐了口唾沫,骂道“滚!”
洪道坤冷笑道“余兄,我好心好意借钱与你反落下不是,好好好,既然你不把我当兄弟,那我也只能公事公办,在这张借条上签字画押吧。”
早就准备好的借条拿了出来,有人上前抓住余庆乐,不容分说在借条上按上手印。洪道坤收好借条,诡笑道“余兄,明天中午我带人到香水店要账,你可要准备好钱,要不然就拿香水店抵账。”
长夜漫漫,余庆乐如同幽魂一样在大街上逛着,闭门鼓“咚咚”响起,唤醒余庆乐,跑回家中,一夜辗转。一万四千两的债务像巨石压在头顶,只要合上眼就压下来,压得心跳加速,呼吸困难。
过两天就到了发薪日,原本是快乐的日子,可是二百两的薪水是真正的杯水车薪,余庆乐重重地抽了自己一耳光,父亲说的没错,自己确实是举止轻佻,行事轻浮,才会上当。
把事情告诉父亲,帐肯定是能还上,家法肯定免不了,说不定父亲大怒之下真要把自己赶出门,余庆乐打了个寒颤,不敢往下再想。大哥也没这么多钱,求他也没用,找大舅子张志诚,转脸看到身旁熟睡的张玉珠,余庆乐立时打消了念头。
唯今之计,只有找安义帮忙。余庆乐心中升腾起一丝希望,只是钱数如此巨大,安义会答应帮忙吗?他只是父亲的弟子,他会不会告诉父亲,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不如我直接跟父亲说。
一夜难眠,天刚亮余庆乐便爬起身,说是到店中看账,小跑着前往江宅。江安义没有资格早朝,正准备着吃完早点上衙门,余庆乐一脸惶急地闯了进来。江安义笑道“怎么了,该不是昨夜在青楼让嫂子抓个正着吧,躲在我这也不是办法,你那媳妇泼辣劲上来我也怕啊。吃饭没,没赶紧吃,吃完走路。”
余庆乐支支唔唔,用眼睛直扫一旁的冬儿,冬儿会意,起身离开。余庆乐“扑通”一下跪倒在江安义面前,哭道“安义,你一定要救救为兄。”
江安义吓了一跳,赶紧扶起他道“有话慢慢说,出什么事了?”
余庆乐把欠下一万四千两赌债的事说了一遍,江安义一听是钱,松了口气,道“钱不是事,我现在赶着到衙门去,你先到店中等我,我请个假就来。”
听江安义这样说,余庆乐一块石头总算落了地,看到桌上的油条大饼觉出饿来,催促道“你快去吧,我吃点东西就去店里。”说着拿起根油条塞入嘴中大嚼起来。
这位心真大,刚才要死要活,转眼风消云散。
江安义骑上木炭上衙门,一路上琢磨这件事,余庆乐和这伙朋友相处有几年时间了,以前从未发生过这样的事,前段时间程希全到店中搅乱,他认识余庆乐,会不会是这小子在背后搞鬼。
礼部衙门本就清闲,何况现在的侍郎邓怀肃人前人后总以江安义的师兄自居,刘郎中哪敢不准他的假。从礼部出来,江安义骑马前往东市,快到店面的时候,见余庆乐晃晃悠悠地走在前面。突然窜出来一伙人,将余庆乐围绕,吵吵闹闹地说些什么。
江安义没有在意这群人,他的目光被街对面的一个络腮汉子吸引,那汉子双手抱胸,看似平常无奇地站在那里,却恍如渊停岳峙,巍然生根。感应到江安义的目光,那汉子甩脸向江安义看来,目光如电,有道紫芒一闪而过。
高手,紫芒应该是内家真气有成的表现,江安义心中暗懔。内家高手江安义会过几个,经过洪信大师、欣菲还有后来的广明大师指点,对内功境界的层次有所了解,这种目现异色是炼气化神的极致,再下一步炼神返虚,反而看不到眼中异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