揖,笑容満面,一切尽在不言中。
来到大堂,王兴仁顾不上寒喧,直接问道“王兄,上面怎么说?”
王永庆慢条斯理地喝着茶,答非所问地道“青雾茶可是好东西,出门前何司马还念叨让我带两斤給他。”
闻弦歌而知雅意,王兴仁到州府送过礼,自然知道这位何司马真正的所好,连忙笑道“区区薄物算什么,请参军大人放心,卑职早已准备妥当了。”伸出一只手,像王永庆示意。王永庆明白,这是指五百两。
虽然不多,但也算没白忙一场。王永庆放下茶盅,笑道“江安义这小子被吏部免了官,理匦监、刑部和大理寺联合下发了公文处治,免官、杖八十、永不叙用。”
王兴仁双掌一合,笑道“阿弥托佛,总算去了祸害。不瞒老兄说,这几日我睡不安稳,生恐案情有反复,届时那江安义要报复我,那才真叫苦也,这下总算放心了。”
王永庆自然不会说他这阵子也是提心吊胆的,岔开话题道“时间不早了,早点宣布吏部和理匦监的决定吧。上次本官被江安义气得够呛,这次一定要好好出口气。”
秦子雄带走了山匪,石头来问今日是否出城打猎。江安义笑骂道“昨天晚上打了一夜,今天早上又不得安生,算了罢,在家歇一天,你冬儿姐昨晚吓坏了,我陪陪她。”
正在家中与冬儿闲谈,石头进来道“少爷,衙门派人来请,说是那个王参军又来了。”
“哦”,江安义站起身,笑道“这位参军大人八成是得了吏部的批复,走,我倒要看看他有什么好说的。”
江安义踏进县衙,发现气氛不对,甬道两边站立持刀握枪的兵丁,衙役们也一个个握着腰刀,神态紧张地看着自己。过仪门,秦子雄迎了过来,低声叮嘱道“大人,情况不妙,你要多加小心。”
江安义点点头,心头生出不妙的感觉,原本的自信满满变得忐忑不安起来。走进大堂,两旁排列的衙役用水火棍在地面上整齐地敲击着,嘴里发出“威武”的喝声。
水火棍,上黑下红、上圆下略扁,一半涂红色,一半涂黑色。红为火之色,黑为水之色,取不容私情之意,当日张朴天就丧身在水火棍下。
看着大堂上分左右坐着二王,左首王兴仁,右首王永庆,两人脸上都带着得意的笑容,江安义心中一沉,难道吏部准了州府的公文。来到公案前,江安义拱了拱手,没有做声。
王永庆压不住内心的得意,厉声吼道“大胆江安义,见了本官因何不跪?”
江安义用鼻子哼了一声,没有理王永庆这个白痴问题。王兴仁以手示意王永庆稍安勿躁,冷着脸对江安义道“江安义,刑部来文已经免去了你的县令之职,现在请王参军宣读理匦监、刑部和大理寺的判决。”
王永庆得意地昂起头,冷笑道“江安义,你的官职已经被褫去,如今你不过是一届平民,见了本官还不跪下。”
真没想到吏部居然褫了自己的职,江安义真想冲到吏部去问问潘尚书,你究竟看没看公文,明显的污陷你都看不出来,心里面泛酸,万岁,你不是让为臣来富罗县推行“合税为一”吗,怎么任由这些小人作践于我。
心里面酸甜苦辣齐涌上来,一时间愣在那里。王永庆“哈哈”笑出声来,公堂之上犹如群鸭齐鸣。
重重地一拍惊堂木,王永庆喝道“江安义,理匦监、刑部和大理寺共同认定你有罪,着即‘免官永不叙用、罚金四万贯、杖责八十’,你可听清楚了。”
江安义心中委屈,愤懑地纵声长笑。王永庆喝道“江安义,你要咆哮公堂吗,来人,給我打他十板。”
这是不讲理了,江安义怒目而视,厉声道“谁敢上前?”
那些衙役目睹过江安义的神勇,知道如果激怒了江安义,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