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不值。”
江安义没有作声,郭怀理没有混迹官场,对官场的那些龌龊不甚了解,官场之上吃人不眨眼,岂会因你退缩了就没事那样简单。月光照在郭怀理的脸上,这张总是笑意的脸上满是担忧,江安义劝慰道“郭兄,你不必太过担心,实在不行就按你所说将方子献給娘娘便是。”
郭怀理转愁为喜,笑道“我爹还说你不一定肯听劝,这段时日我担心地睡不安稳,既然来到你的地盘,可得好好补一补了。”
夜色已深,郭怀理回房休息去了,江安义一个人在月色下徘徊着。钱财江安义并不是很看重,江家积攒下的钱财足够几辈人过上舒适的日子,单单黄宅秘室里就有二十多万两银子。
然而没有了势力支撑的财富,很容易变成别人口中的鱼肉,被贬到富罗县和两王陷害自己这些事,让江安义感觉到自己只是个小人物,自己在官场上树敌无数,如果离开了天子的宠信很快就会被人吞食干净,连带上自己的家人、朋友。
纵有绝世武功又怎能与国为敌?又护住几人?江安义愤然出掌,檐下一块阶石应声裂成数块。
“义儿,怎么了?”屋内江黄氏听到声音,焦声问道。
“娘,没事,手中的茶壶掉地上了。”江安义道。
抬头直视月亮,月如银盘,清亮如水。江安义生起振衣欲飞的感觉,事无可避,唯有迎难而上,争上一争才有生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