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开水烫,索性回瞪起江安义来。白治光心中有数,江安义顶多能治自己贪脏之罪,即使查出数千两银子,也不过是丢官罚银,何况刺史只能暂停自己的官职,任免要行文吏部,由吏部批文才生效。这一来一往要一个多月,只要打点到位,说不定自己换个州照样当县令。
“白治光,你该死”,满是杀气的话语从江安义的口中说出,整个院中像被寒风刮过,不少人打了个寒颤。
白治光硬着头皮道“大人,慎言。虽然你是上官,但下官亦是朝庭任命的六品命官,你们同朝为臣,大人有何权力轻言下官的生死。何况大人所说的罪名都是莫须有,无有实证,下官不服,下官要到大理寺上告。”
“哈哈哈哈”,江安义怒极反笑,道“白治光,重开慈幼养孤院是万岁所命,是万岁怜惜天下百姓的善举,你居然敢克扣这里的钱,败坏万岁的爱民之心,你欺君妄上,贪赃枉法,你说你该不该死。”
边说江安义边向白治光逼进,凌厉的杀气有如实质,迫得白治光忍不住往后连退几步,他突然想到这位刺史大人虽然是三元及第的状元郎,却也是个武夫,曾经在水匪巢穴卧底,曾经挫败过元天教的袭杀,死在他手里的人恐怕有数十条。看着江安义闪着寒光的眼睛,白治光感觉下一刻这位刺史大人就会伸出手掐断自己的脖子。
秦光海暗赞,江刺史不愧地三元及第的状元郎,不光诗词写得好,帽子也扣得好,败坏万岁的爱民之心,光这一条白治光就重罪难逃。
“秦光海”,听到江刺史叫自己,秦光海高声应道“下官在。”
“白县令口口声声说他冤枉,你带人去查抄白县令的宅院,把查抄出来的东西摆在衙门口,让乌云百姓都看看白县令是贪是清。”
江安义的话出口,白治光立时软倒,跪在地上道“大人,下官知罪,请大人开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