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敬佩。”江安义的话引得身旁众人纷纷点头,交口称赞起李大人来。
李玉波看了一眼地上空空的粥锅,对江安义道“你的吃食都给了这些孩子,到我帐中吃几口稀粥,我有话问你。”
江安义也想找机会接近李玉波,李玉波是转运使衙门的典作,所有的河务都是他所督造,应该最清晰其中的弊处,看李玉波的行事,不像是贪腐之人。
李玉波的住处和夫役们一样,都是扎在堤坝上的帐篷,只不过夫役们十人一个帐篷,而李玉波则是和两名随从住在一起,相对宽松些。走进帐内,一股酸臭味直呛口鼻,连日阴雨,帐篷内的东西都有些发霉,江安义看到帐篷边一个木箱上居然长出了白色的菌子。
显然李玉波和两名随从都习惯了这环境,招呼江安义在中间的小几旁坐下。江安义见桌上五个馒头,一砵粥一碟小菜,跟外面的夫役所吃一般无二,那少了的馒头正是给了自己。
李玉波示意随从替江安义盛了碗粥,自己抓起馒头在手,咬了一口,端起粥大口地吞咽着。等半个馒头下了肚,这才问道“你叫什么名字?我看你说话像是读过书的人。”
“在下姓江,小时随父亲读过几天书。”江安义勉强调匀呼吸,适应帐篷内的气味。
李玉波没有细问,道“我看你有把子力气,可愿跟在李某身边做些差事?”
这位典作大人起了爱材之心,招揽起江安义来。这等机会对于普通百姓来说是求之不得的事,江安义有些哭笑不得,演戏演全套,假装欣喜地答应。
外面乱哄哄地吵闹,江安义跟着李玉波出来观看,只见长长的队伍来到。万怀杰躲回转运使衙门,总算留下了个姓魏的主簿与李玉波接洽。魏主簿把常转运使的吩咐告诉李玉波,要他利用这些新招募的灾民,在三天内将端州境内的豁口全堵上。
李玉波十分恼怒,常玉超等人的打算他清楚,不过是想抢在钦差来临之前堵上贪腐的证据,钦差大臣来视察总不能挖开大堤来验看吧,至于其他地段的豁口,再徐徐图之。
王捕头上前拜见,道“李大人,袁大人让卑职送来二百石粮食,供这些灾民食用四天。”
八千人才二百石粮食,如果按每人两斤的量计算,才够一天半食用,按四天计算那这些人一天仅供粮八两,这点粮食怎么可能有力气在大坝上干活,这分明是到自己这里打秋风来了。
李玉波毫不客气地斥道“大堤上干的都是力气活,八两粮拉几次尿就饿了,你让本官怎么驱使这些人干活?如果按你们所说这些人一天仅食八两,而原来的民伕一天按两斤的食量,你是准备让灾民和民伕干一仗吗?”
魏主簿是常转运使的亲信,并不惧这位李典作,皮笑肉不笑地道“如今十六万灾民聚在林华县城,一天能有八两粮这些灾民已是感恩载德
,李典作只管驱使他们干活,谁要是不出力,自然有的是人想来干。”
李玉波怒道“你是这想用这些灾民的血肉来填大堤,常某做不出这样事来。”
“典作大人自去与转运使大人分说,有气别冲魏某发。”魏主簿阴阳怪气地应道。
李玉波吩咐身旁的随从安置灾民,自己怒冲冲地回了帐篷,片刻后换了青色的官服出来,有从人牵过两匹马,看样子真的准备回转运使衙门撞木钟。两名贴身随从被人差去安置灾民,李玉波瞥见站在一边的江安义,问道“你可会骑马?”
江安义点头,李玉波道“你随我来。”
翻身上马,李玉波带着江安义奔向林华县,身后传来魏主簿的大呼小叫声,“都站在这里干什么?吃饱了还不快开工,哪里还有豁口,快点堵上。”
江安义有些不解,催马与李玉波并排,问道“大人,那个主簿怎么如此大胆,无视上下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