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里,一半时间住在平山镇,两边照应着,要是我娘愿意,你们接他来你这里住上一阵也好。”江安义替李鸣锋倒上酒,徐徐地道。
“书仪六岁了,过了年差不多该启蒙了,家里的张先生是大材,跟着他肯定耽误不了,家学也有几位好老师,小孩子读书要趁早。习武也有人教,家里有几个老供奉,何况还有你这个当爹的。书仪命好,将来的成就肯定比我高。”
做父母的当然愿意孩子有出息,李鸣锋听江安义说儿子将来比他强,情不自禁地露出笑容。江安义见李鸣锋有点被自己说动,趁势打铁道“我父亲死得早,妍儿这丫头从小吃了不少苦,后来我在外读书为官,一直也没顾得上照看她,我这个做哥哥的有愧。”
李鸣锋忙道“哥,你别这样说,妍儿总是夸你聪明、孝顺、顾家、有担当,要是没有你江家人恐怕现在还衣食不饱,我跟她成亲后,家中事务多是妍儿在打理,她常说是你让她向先生识字知礼,放手让她管理家中事,她常常对仪儿说长大了要像舅舅,做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
江安义笑得合不拢嘴,很想听李鸣锋多说几句,可是李鸣锋端起了酒,只得举酒相和,把欢喜和酒一起吞入肚中。
“妍儿性子好强,有什么做得不好的地方,你多多担待,有事跟我说。有句丑话说到前头,你如果辜负了妍儿,让她受委屈,我这个做哥哥的便是在千里万里之外也要赶回来替妹子出头。”江安义瞪着李鸣锋恐吓道。
李鸣锋看着大舅兄装腔作势的面容,心中一暖,笑道“哥,你放心,我不敢。”
屋外,妍儿抱着女儿,牵着儿子站在门口,眼泪从笑容上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