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银票!大隆冬的,你是戏耍你家爷爷呢?”
“就是,就是!不过……老哥……”那个守卫拽了拽那个狂躁守卫的衣角,因为他看到了帛书上的加盖着的大印。尽管他也不识得几个大字,却是认得那个字!
那个全大周朝都讳莫如深的字!
“爷爷俺也是见过大世面的……”
“就是……就……老哥……您快别说了!小心……脑袋!”守卫朝着自己的脖颈比划了一下,对着老守卫努了努嘴“像是……大户人家的小姐!”
“大户人家?”老守卫看似强大的气势,却带着丝丝的颤抖之意“哪个大户?难不成还是皇亲国戚不成?”
“老哥……您瞧……”年轻的守卫吓得连就是就是的口头禅都忘记了,此刻细小的眼睛紧紧盯着帛书一角。大气都不敢多出一口,他觉得自己今日出门前,却是忘记烧香了!竟然触了这么大个霉头!
“……”
“是……是……是……”
“就是……就是……就是……”
“……”
眼下的情形,使得原本嚣张跋扈的守卫一时之间陷入恐惧,因为他们齐刷刷的看到,在马车侧面的车徽上也有一个赫然的大字。
“既然……识字,还不放行?”车夫闭目斜睨,弯腰的一瞬,夺回门卫手中被揉的近乎褶皱的帛书。
那帛书,看上去很旧!却如城门守卫所言一般,发黄的帛书可以拿去当厕纸了!可就是这样一张旧的没人要的帛书,却在这一夜之后搅弄了中土大地这看似平静无波的风云。
暗夜之下,两个守卫结结巴巴地俯身叩首,不停地告罪。
那张旧得帛书,其实根本不是什么华丽的锦帛。而是,一张历经了岁月的羊皮纸!
那张羊皮落款处,分明……是一道加盖了皇家大宝的赐婚圣旨!
赐婚圣旨也就罢了,关键是……那圣旨口中所称的姓氏!
明明就是……
谁能想到……
老守卫的手不小心划过自己露在外面的刀刃,鲜血滴滴落下!可他似乎感觉不到疼痛一般,此刻俯身盯着马车的车轮,彻底蒙怔在原地,脑子里尽是从说书先生那里听来的传闻逸事。
庸庸碌碌四十年,他从来没想过,那说书先生原来可能是算命的,这戏文里的奇闻异事竟然真的就被他一个守城的马前卒赶上了!
那说书的原本是个落了榜的穷酸秀才,仗着自己认得几个字,就给人写写家书,讲讲奇闻异事为生!
他记得那说书的秀才,说……当今的太子御夜,原本有一桩这世上最般配的门第。可惜一场天火,最后劳燕分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