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美茹就有这毛病,偶尔伤春悲秋,但大多数的时候活得极其敞亮。
苏绵的岁数对上了邓美茹闺女的岁数,贺讯身边也再没跟着唐柔这个女人。
这是亲闺女没跑了。
邓美茹想着,干脆翻箱倒柜给平日里放珠宝的盒子都找出来,又是玛瑙又是珍珠的,她上下拨弄着手里的宝贝“这是我大半辈子的积蓄。”
小李“嗯”了一声,知道她是要把这些宝贝送给苏绵,感慨道“邓姐,您真是个伟大的母亲!”
邓美茹紧紧用胳膊圈住她的金银珠宝,逐渐红了眼眶“这是朕辛辛苦苦打下的江山。”
“是呀。”小李迎合的点头。
女性本柔,为母则刚,甭看邓姐平时就死盯这些金银珠宝的,真要到了关键时刻,那还不是要宠着自家的小公主吗?
小李为他先前在背地“恶毒”邓美茹女士抠搜表示了十二分的歉意。
然后他就听见邓美茹女士继续比喻道“邓国一十七年,太子回京逼宫,朕的江山要亡了啊!!!”
小李“……都说多少次了,让姐你不要大半夜开着窗户抽烟。”那烟抽了多少先不说,脑子肯定是被风抽坏了。
邓美茹抱着她的首饰盒掉血泪,“感觉私库被掏空。”
小李“……”抠吧你就,抠死吧就!
你闺女都能拿命吃你做的肉末茄子盖饭,你给你闺女分点儿金银珠宝咋了?
小李怒其不争,一拍椅子,对上邓美茹黑白分明的一双眸子,嚷嚷道“就是!邓姐,我也觉得你得给自己留点老婆本!”
他能怎么说啊?他上有老猫下有奶狗,一家子都等着他这个打工仔养呢。
在变脸这一块,他一向拿捏得死死的。
谁知道邓美茹也不领情,美目一眯“你让我拿钱养野男人饿死我闺女?”
“……”
他太难了。
小李深谙伴君如伴虎的道理,干脆摇头,不再接话了。
邓美茹喜欢这些金灿灿的东西,但细想想,反正这个“江山”也是她家人坐的,倒也就谈不上什么心疼不心疼了。
邓美茹把小包间里的好东西全部拿毛毯子给打包起来,“咱们厅的事儿你多上心,我闺女好不容易来看我一次,我得回家给她洗衣做饭,别的孩子有的,她都得有!”
别的孩子有命活,你们家孩子被你糟蹋两天是人是鬼还不知道呢。
小李支吾的“嗯”了一声,凌晨四点左右,给邓美茹叫了一辆车,把人送回了邓家。
说是回家,偌大的院子里,这些年住着的也就只有一个邓美茹。
真要说起来,邓美茹过得比苏绵还要惨些,爹妈死的都早,唯一一个妹妹,生下来体格就弱,吃不饱饭的岁月里,邓美茹做姐姐的,再努力的照顾,也还是没熬过漫长的冬天。
她是实打实一个人从十三岁开始打拼,说难确实难,但没爹妈的孩子,家里的亲戚不愿意接济,早熟点,薄凉点倒也不是很难理解。
一个人过日子,怎么都能凑活着活,但现在家里新添了个成员,哦,还是拖家带口牵着个哥哥来的,邓美茹也没想好怎么和他俩相处。
邓家的房间里住了人,邓美茹拉着线给灯打开,她蹑手蹑脚的去了厨房,家里的面粉和豆油啥的都挺齐全的。
要抓住一个女儿的心,就要抓住一个女儿的胃。
这句话是哪个哲学家说的邓美茹不知道,但她莫名就觉得很有道理。
邓美茹看了眼家里罢工的钟,时间还停留在一点,她心里估摸着时间,和了面,发酵好之后给菜刀又拿出来,锅里倒满了豆油,点火,等油沸腾后开始炸油条。
早上五点半,苏绵和苏明贤陆续起床。
苏绵和苏明贤照着邓美茹安排的客房住,一人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