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出去,可曾想过你那花果山的猴儿们会受人欺凌,可曾想过自己拥有的一切都付之一炬?”观音又引诱道。
“阿弥陀佛,一切皆空,一切皆空!一切自由天定,各安天命就是了,我已认命。”悟空笑道。
这真是水泼不入,火烧不侵,柴米油盐皆不进的滚刀肉啊!观音是真不知道这厮是真的顿悟了佛门真法,还是在故意做作。她一时间只感觉到有些头疼了,心中思索着如何才能让这猢狲从山下出来呢?
悟空又道:“现今修佛之人,为何不念‘阿弥陀佛’,光念‘南无阿弥陀佛’了?菩萨可知道此间道理?”
这话又问得观音一个愣神,观音道:“现今如来乃是治世之尊,自然当念如来的名号了。”
悟空却笑道:“那道教怎不见念玉皇大帝这个大天尊的名号,念的都是三清祖师?”
观音不由语塞,便渐渐有些恼羞成怒,骂道:“你这猢狲,到底出不出来,我可不同你多说了!”
一旁的山神、土地等人见观音动了嗔念,都急忙退到一旁去,生怕殃及池鱼,这观音可是个狠角色,那清静琉璃瓶把人望里边一放,立刻就化为血水,任你有那天大的本事,进了瓶子里,也是个死的命。
悟空道:“佛法可以普渡,那道法自然也可以普渡!菩萨何不再拜入道门灵宝天尊门下去,学他的来普渡哩?”
这话暗暗讽刺观音是道门叛徒,这让观音心中如同火烧,清静琉璃瓶登时打了下去,打在悟空顶门上,登时打得个皮开肉绽,流了好多血出来。
“哈哈,哈哈!菩萨你可是说不过老孙了,这就动手起来了?无趣啊无趣,老孙五百年来好不容易找到个说话的人。菩萨,我见你是个好人,这才与你多说一些,免得到时候平白无故送了性命,自己还不知道!”悟空冷笑道。
菩萨听他口气冷漠,心中不由一惊,皱眉道:“你这猢狲,却又乱说什么?”
悟空忍不住笑道:“没什么,没什么!老孙不去取经了,菩萨你快去长安找取经人吧,有那天篷和卷帘,倒也差不多能保取经人上西天去了。只不过,一路上要小心些,三清的门人可不那么好对付。”
观音倒吸一口凉气,心道:“这猢狲被关了五百年,法力都运转不出,他还能知道这些?这是谁告诉他的?”
悟空看观音脸色一阵阵阴晴不定,便笑了笑,道:“菩萨快去长安去了,此去,或有些变故哩!”
观音魂不守舍,道:“到时候再来寻你。”
他唤了木吒过来,然后腾云驾雾奔着长安城而去了。
上一世观音在他斗六耳猕猴的时候帮了他一把,他便也知道了观音或许晓得其中一些缘由,如果能够策反观音,那这西行路上可就容易了许多!不过,要想策反观音,又哪里有这么容易?毕竟如来积威已深,而且说他被人偷天换日了,恐怕也没谁敢相信。
悟空见走了观音,不由哈哈大笑起来,震得这五行山都嗡嗡作响,一干人等看得骇然,生怕他把五行山给活活掀翻过去。
这一次观音可谓是出师不利,此去长安,已是不远,须臾便至。
话说观音上了长安来,须臾便到。
观音在五行山那里吃了瘪,心头很是不快,一路上闷闷不乐,木吒也不敢多问,只老老实实跟在观音后头。
观音入了长安城中,同木吒化作两个普通僧人,到了土地庙中,土地见来了观音,骇得是魂飞魄散,急忙拜道:“小老儿不知道菩萨大驾光临,有失远迎,乞菩萨恕罪啊,恕罪!”
佛道这几年来斗得凶狠,佛教那边支持胡人,道教这边扶持了冉闵,两方隔江对峙,杀得不可开交,最后五胡被驱逐出去,而冉闵也败亡了,这凡人打架,神仙自然也要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