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你李纲这等人做朋友,就是这样,稍不留神,就死无葬身之地。”
“官家啊,有点意思啊。”李邦彦笑着说道:“这句是《神仙传》里,阳子问老子什么是明君之道,什么是明君之治。老子的回答。”
李纲点了点头说道:“那现在怎么办?”
李邦彦继续写着新的话本,一边写,一边说道:“你札子上了,官家呢,听不听那是官家的事。”
“估摸着也不会把你的札子归档,赶紧上一道夸官家的札子,大过年的,就别给他添堵了。”
李纲想了想,自己上书谏言,把这件事说明白了。
官家听不听,他也没有好办法。
况且李纲这道札子的本意,也是一种试探。
试探一下官家这大半年在燕京,又没有改变志向。
之所以不能留到过年以后,就是他这个太宰,必须知道官家,是否已经懈怠。
这对他第三年的工作具有指导意义。
他抬笔,在札子写道:
吾见人之用意如飞鸟者,吾饰意以为弓弩射之,未尝不及而加之也。
人之用意如糜鹿者,吾饰意以为走狗而逐之,未尝不衔而顿之也。
人之用意如渊鱼者,吾饰意以为钩缗而投之,未尝不钓而制之也。
至于龙,乘云气,游太清,吾不能逐也。
今见官家,其犹龙乎,使吾口张而不能翕,舌出而不能缩,神错而不知其所居也。
李纲洋洋洒洒的写了份札子,笑道:“这拍马屁的札子总不会不能看吧,你得给我看看,写的如何。”
李邦彦拿起了札子,看了半天,满脸的嫌弃的说道:“都说我浪子宰相谗言媚上!你这岂止是谗言媚上啊!”
赵桓收到李纲札子的时候,看了半天,也愣了半天。
他才看明白,这札子是一道他经常收到的“垃圾”类札子,就是舔狗奏疏。
李纲依旧用他极为擅长的排比句,一顿猛夸。
赵桓说不高兴,那是假的。
“赵都知,韩世忠给朕捎了不少的小牛里脊,给李太宰送点过去,对了,还有胡世将给朕带的川中名酒琼腴酒,也给李太宰送去点。”
“就是冰库里有什么,都挑一点给李太宰送去。怎么说也是在汴京辅国,劳苦功高。”
“舔狗啊,舔到最后应有尽有啊。”
赵桓笑着将李纲两份札子扔到了火里,这种札子,是不能归档的。
中书舍人陆宰,权当没看到官家烧札子的行为,有些札子,真的不不能外传。
“官家,王彦那道札子有眉目了。”赵英在赵桓耳边小声的说道。
“哦?找到人了?”赵桓一脸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