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来,她开口说了,便有人去搬了绣墩过来给锦嫔坐,这绣墩没什么不妥当的,也搭配这大殿的摆设,但,连椅子都无,更像是赏给下人的座位。
可若是细究这一点,也没有哪条宫规说,这绣墩只能下人坐。
“坐,快坐,我以往都怠慢了你,这一次可不敢了,不然,你再来个谋害皇嗣,不是要害死我吗?”
不必要什么证据,皇帝那里查的东西没有断线,查到了某个妃子的头上,对方也承认了,承认的却只是那个没被弄掉的孩子,而不是张娴肚子里的那个,最后这件事便没了下。
张娴的娴妃之位未尝不是补偿性质的。
这一点,她跟皇帝都明白,也没死命纠缠,只是又下了一个种子,“这后宫黑手竟然还有潜伏,可见皇嗣能够诞生多么不易,只怕他日再有此事,又有人害我。”
至于害她的原因,谁让她被皇帝独宠呢?
不说皇帝听了这话有什么心思,自吹自擂成这般倒让皇帝都不好意思了。
作为一位明君,皇帝去后宫的时候不多,保持在一个相当平均的频率上,对喜欢的人多去一两次是有的,但更多也不至于,这个差距,刨除掉那些根本不受宠的,其实也没那么大,所以,这所谓的“独宠”,只能说谁风头大,谁就是了。
而比风头,比张扬,又有哪个能够比得过原主?
所以,原主甫一入宫,便是宫粉黛无颜色的感觉,其实嘛,该被宠爱的还是被宠爱了,不然,皇嗣哪里来的?
对于这个,原主也从没拦着,可以说,她这个宠妃之名在张娴看来有些不符其实,敢不敢让皇帝解散后宫,独宠一人?
“娘娘这话是何意?”
锦嫔不敢跟娴妃论姐妹,第一次她这样论,就被给了个没脸,丢人到家了,现在这般称呼,却又像是低了一等般,更似下人了。
“锦嫔可是聪明人,跟我这里装什么糊涂,我虽没什么证据是你做的,可这件事,必然是你无疑,你的秘密被我知道了,你不安心,这才千方百计想要除掉我,你以为我不知道你跟我大哥哥的事情吗?哼,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都进宫了,还勾着我大哥哥不放,是几个意思?”
张娴当着一众宫人的面,直接说了,她的话把好多人吓得不敢抬头,给皇帝戴绿帽子,不要太敢想。
“娴妃!我当你年龄小,不知事,这才胡乱攀扯,但这种事情,是不能乱说的,你位份高,就能红口白牙污蔑本宫清白吗?”
锦嫔怒气冲冲地说着,站起身来,气得浑身都有些颤抖,被素心扶着,她用力抓着素心的手臂。
这种事,连捕风捉影都不可以有,实在是嫌疑在,便万事不好说了。
她入宫前的那些事,其实并不难查,年少张扬,很多事情都是落在人眼的,不说娴妃在宫树敌多少,就是她,一个嫔位也碍了很多人的眼,平时没口子就罢了,若是有个口子… …
心思电转,想到最坏的情况,锦嫔的额头都有了汗。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以前我不说,是顾忌着陛下颜面,也顾忌着国公府,怕被大哥哥连累了,哪里想到你竟是害了我跟陛下的孩子,如此,我就不得不说了,别着急,我的确没有证据,可,你猜猜,我大哥哥那里,会不会有?”
张娴窥着锦嫔的神色,见她的慌张流于表面,就知道这威胁怕是要落空,这等心思的女子,早前就不会留下什么话柄,不然也不可能顺利入宫,但,有些事——只要有怀疑就够了。
“一方素帕寄相思,横也丝来竖也丝。呵。”
原主对这件事只是隐有察觉,但张娴,后来者往往旁观者清,哪里还有什么看不明白的,这锦嫔真是好巧的心思啊,一方素帕而已,能说是出自谁手吗?
有的时候看影视剧总有那等好似弱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