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潇苒被惊醒,条件反射性的想要挣扎,可男人那双阴鸷的双眼,在昏暗的光线里犹如刀子一般,让她立刻反应了过来。
是周亭峪?
“周先生?您怎么这个时候回来了?不是还有四五天才……”
“闭嘴!”毫无温度的呵斥回荡在耳边,男人的手指缓缓向下而去,最后滑入了她睡衣下,“你昨天去见了什么人?”
程潇苒被对方咬牙切齿地低喝吓得浑身僵硬,大气都不敢喘,“我昨天在家,没见过什么人,周先生,您这是怎么了?”
认识这么久,她还是第一次看到周亭峪这副残戾凶狠的模样,简直比修罗恶鬼都可怕。
“没见过什么人?”男人的眼里迸射出的两道冷光,危险得让人脊背发凉,“程潇苒,我是不是对你太纵容了?嗯?”
纵容?
他对自己确实是挺好,可这份无名怒火,也来的太奇怪了点。
“周先生,我是不是做错了什么事?您大可以说出来,我会改的,先放开我好么?”
“改?”男人不屑一笑,毫无怜惜的捏住了她的下巴,“一个情人而已,这是你该受着的!”
他的语气轻慢又鄙夷,程潇苒紧咬着下唇,心脏都在痉挛,“周先生,凡事都得讲道理,你生气总该有个理由,现在这样,根本就是无理取闹!”
“程潇苒,你还真是看得起自己,有哪个金主对情人讲道理的?”
程潇苒气的浑身发抖,反驳道“情人也是人,不能任由别人糟践!”
“呵,从爬上我床的那天开始,你就已经是一件交易品,程潇苒,别逼我用更不温柔的方式对待你。”
程潇苒感觉到了他话里的戾气,心中恐慌,扎着往另一侧爬去。周亭峪一双眼底翻滚着嘲讽的波澜,毫不费力的将人按了回去。
程潇苒目眦尽裂,“周亭峪,你到底发什么疯,快放开我!”
她实在是想不明白,明明昨天晚上还跟她打电话的男人,为什么过去几个小时,就变成了这样。
就算他在别人那受了气,也不该发泄到自己身上。
“放开你?然后再看着你去爬其他男人的床么?程潇苒,你可真是够下贱的!”
程潇苒眼尾泛红,铺天盖地的恐惧感让她怒吼了出来,“是,我就是下贱,所有人都这么说,要是周先生不满意,大可以把我给踹了,这样我们就再也不用见面了!”
反正她留在这里也像坐牢一样,每一天都是煎熬,而且只要能够离开,程家也没理由再继续逼迫她,这样对谁都是一种解脱。
周亭峪一脸漆黑,深邃的眸子里闪烁着两簇火焰,“你想的倒是容易,程潇苒,你既然已经是我的女人,就算死也得死在这里!”
他已经用完了所有耐心,粗粝的大手撕开了女人身上单薄的睡衣。
窗外不知何时起了风,树木枝丫“噼里啪啦”敲打着窗户,寒风呼啸间,还夹杂了冰凉刺骨的细雨。
男人的低喘声和女人的啜泣声交织在一起,不知过了多久,一切终于归于平静。
程潇苒目光呆滞的躺在床上,像是一具残破的玩偶,发泄完的男人怒火平息了大半,有力的双臂将她抱起,走向了浴室。
温热的水将身体包裹了起来,她呆愣愣坐着,浑身布满了触目惊心的咬痕。
“程潇苒,告诉我,那男人究竟是谁。”
男人?
程潇苒唇角轻扯,眼里布满了嘲弄。
她这样的反应,让周亭峪手指捏的“咯咯”作响。
沉默半晌,他打开手机,将那张照片递到了成对方面前。
程潇苒侧目看了一眼,细眉忍不住蹙了起来。
这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