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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小巧的水晶虫从墙缝中钻出。

“去，查一查什么是‘旧日’，顺便收集天门市以及周围地区相关的事件，每日向我汇报一次。”

那只小小的水晶虫点了点头，消失不见。

程焰心也离开安全楼梯间，正准备去校医室，却发现外国友人雷诺趴在行政楼在的草坪上耳朵伏地听着什么。

“有趣。”

她笑了。

“我有个妹妹，和你差不多大。”

“你妹妹漂亮吗？”

“跟你不分伯仲。”

“那的确是闭月羞花，沉鱼落雁。”

陆弥坐在白可丁病床边用青铜剑削苹果，两人有一搭没一搭聊着天。

当然，主要是陆弥想打探消息，白可丁只是因为卧床逃不了，所以只有被动回答。

陆弥将苹果切成小块，递出一片喂到白可丁嘴边，然后问道“你与春申君战斗的时候，能感觉到自己有什么变化吗？”

他是在问“要素开化”，这条道路是被时间证明的正确超凡之道。

“有一些。”

白可丁小口咀嚼“就感觉原本需要集中注意力共鸣才能做到的事情，那个时候只要念头一动就能完成，就好像水晶和我变得亲密了。”

“变得亲密”

陆弥咀嚼这个用词，现实不是魔法世界，没有魔力和法则这种模糊笼统的东西，所以“要素开化”这个概念也可以按程焰心的话转换成“容纳”。

水晶共鸣到水晶容纳。

做到这一步，共鸣带来的能力——增幅或者器械，甚至其他特殊的能力，就会变得亲密，更容易操控，本身强度并没有增强到多么夸张的程度。

没有游戏里那么多花里胡哨的技能。

“你是怎么做到的？”

陆弥又问道。

白可丁摇头“我也不知道，就好像自然而然就做到了，我不是第一个组织里‘女巫’姐姐、‘教官’大叔都比我更早就能做到，现在他们已经总结规律，放在组织的资料库中了。”

“是吗？”

这就尴尬了，博士本博根本不知道这件事，还以为白可丁就是第一位要素开化之人，激动了好久。

白可丁点点头，沉默下来。

陆弥抬头看了她一眼，柔和的灯光下秀美的脸蛋光洁温润，是没有化妆品的纯天然美感，长长的睫毛跳动，睫毛下眼眸微垂，清澈明亮就像温婉飘落的雪花。

一瞬间陆弥突然升起个念头

妈的，卢来那小子可真会挑人暗恋。

他上学的时候要是遇到这种女神，早就厚着脸皮狂舔了，某些时候，他的下限挺低的。

“你为什么会出手呢？”

“嗯？”

“我是说，你为什么要和春申君战斗。”陆弥吃了一块苹果，边咀嚼边说“你在隐藏自己的身份对吧春申君出现的时候，你只要和其他同学一样撤离就好了，把现场交给手术刀小队的教官和老师，那样既不会受伤也不会暴露。”

白可丁闻言笑了，忽然反问道“陆老师你是为什么加入明日先锋的？”

“我是”

陆弥语塞，他是打游戏加入的。

白可丁没有等他答案，自顾自的说了起来“最开始的时候，玫姐姐见我很有天赋就邀请我加入，那个时候我不懂什么是超凡组织，不懂共鸣、不懂战斗，以为就像学生社团，大家聚在一起开开心心的玩耍。

第一次执行任务的时候，我很怕，真的很怕，看见枪林弹雨、血肉横飞直接动弹不得，还是玫姐姐把我拖着逃离危险。

那个时候我才知道这是个什么样的组织，然后一心抗拒，只想着逃避，但任务还是一次次的来，那个时候我需要组织的津贴生活，只好忍耐着，慢慢也就习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