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整日待在那书房之中,自是不会与谁结交。”
张奕道“这等为我大宋立下旷世奇功的人物,又有哪个宋人不想去认识一下呢。再者,听闻王上对其信任到了极点,若是能与之结交,对我张家终究会有些益处。”
“没想到大哥竟会如此为张家考虑。”
张奕苦笑道“怎么说我好歹也是张家家主,平日里不管事也就罢了。但眼下因为这迁都之事,家族损失颇多,这等时候我自然该站出来做些力所能及的事。”
“比起这个,我更好奇的是…”
张彧将头探出,抬眼看向那兀自笑着的张奕,“从燕平,到这天卫关,这么长的一段路,大哥你竟是始终骑在马背上…不累吗?”
张奕微不可察地一怔,旋即说道“我虽成天写写画画,但偶尔也会牵着马去城外溜上两圈。阿彧你身为左相,平常忙于政事,不知道此事也是正常。”
“我只是关心大哥罢了,大哥无须向我解释。”
张彧微微摇头,随即便放下了帘子。
……
襄州内的齐军残余早就被宋军清理个干净,是以,众人此趟的行程也是无惊无险。
当一众人抵达时,天岚的城门正大敞四开,无数甲士分列于大门两侧,而赵轻玄则与庞渝站在正中央。
郭羽在离两人不远处的前方勒住战马,继而从马背跳下。在冲着赵轻玄抱拳一揖后,郭羽径自领着数百雪甲骑站到他的身后。
此时队伍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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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已然全部停住,一众官员自车上走下,小跑着来到赵轻玄的身前,深深一揖。
“微臣拜见王上。”
即便他们心里对赵轻玄再不满,可其终究是这大宋的王,该有的礼节总还是少不了的。
“都起来吧。”
赵轻玄朝着俯身下拜的众人点了点头,继而走上去抬手将那站在队列最前的张彧扶起。
“孤总算是把左相给盼来了。”
赵轻玄抿着嘴,脸上满是真诚之色,“左相你可知,在这段没有你的日子里,孤是多么的痛苦。”
张彧摇头道“王上言重了。”
“不言重,不言重,左相不在身边,孤当真是寸步难行啊。”
赵轻玄十分宽慰地拍了拍张彧的肩膀,“以后孤便不用再在那大殿上一坐便是一整天了。”
“……”
张彧微微一怔,旋即皱眉道“王上,你已近而立之年,如何还能这般怠惰。想先王时,年未及冠便已经…”
不待他说完,赵轻玄已然迈步离开。
“…唉。”
张彧见状,不由得摇头叹息。
“叹什么气,甫一见面就唠唠叨叨,没完没了的,活像一个老妈子。”
张彧冷笑道“君王行事不当,为臣者自当直言劝谏,总不能似庞相这般,拉着王上一起胡闹。”
“啧啧,张相还当真是高风亮节,忠肝义胆呢,老夫佩服。”
庞渝嗤笑道“只可惜你的那些肺腑之言,王上却是听都不愿意听。”
“忠言逆耳,王上不愿听,我多说几次便是。”
“所以老夫才会说你唠叨。”
“那也总好过做如你一般的误国奸相。”
“放你娘的狗臭屁!”
“呵,为相者竟说出如此粗鄙之语,当真是有辱斯文。”
看着前方那针锋相对,兀自争吵不休的两人,郭羽不由得挑了挑眉。
一个长相丑陋,言语粗俗,为人乖张,一个相貌俊逸,谈吐儒雅,性情随和。大宋国的这两位丞相可以说是完全相反,不过相同的是,两人皆有大才。
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