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在环境污染这方面,法瓦尔特钢铁集团一直承受着巨大压力。
法瓦尔特到比勒陀利亚的直线距离尚且不足150公里,罗克和亨利选择在法瓦尔特设立钢铁厂水泥厂等重污染企业,一方面因为法瓦尔特是亨利的封地,另一方面也是因为法瓦尔特距离比勒陀利亚和约翰内斯堡很近,更在比勒陀利亚到索尔兹伯里的交通线上,有利于交通运输。
罗克都没有想到南部非洲发展的这么快,法瓦尔特的污染,现在已经影响到比勒陀利亚,搬迁也是势在必行。
罗克给亨利两个选择,一个是鲸湾附近的亨蒂斯拜,一个是迪亚士州南部的伊丽莎白贝,两地都位于迪亚士州境内,大西洋沿岸,交通便利,远离核心城市群,污染的再严重都没人管。
也不能这么说,以前法瓦尔特不注重环保,一是成本受限,再一个是技术水平不达标。
现在法瓦尔特已经完成了原始积累,南部非洲对于污染治理的技术水平也在不断提高,新的工厂,同时也是一个新的契机,法瓦尔特如果想具备更大的竞争力,就要以更高的标准要求自己。
“也就是说不管怎么样,你就直接一脚把我提到大西洋——”亨利表情幽怨,就像是被始乱终弃的怨妇。
“别说的那么难听,我是为你好——”罗克真不是卸磨杀驴,而是为了可持续发展“——咱们这些企业,其实都是有原罪的,法瓦尔特这些年累死了多少人,导致多少人感染严重疾病,你比我更清楚——”
有些话,罗克也不好说的太明白。
亨利也是个黑了心的鬼,为了追求利润,尽可能降低成本,就只能压榨为法瓦尔特工作的那些非洲人。
罗克确实是不知道法瓦尔特这些年累死了多少非洲人,亨利也未必清楚。
不过罗克知道,法瓦尔特钢铁集团的矿场里,工人连最基础的防护保护都没有,身体受到的损害可想而知。
南部非洲为了将非洲人拒之门外,规定了五年工作时限。
这个规定法瓦尔特钢铁集团执行的最坚决,因为根本没有人能在法瓦尔特钢铁集团工作五年以上。
“洛克,你要这么说就没意思了——”亨利非常不满,这是要秋后算账吗?
“想多了亨利,我只是想告诉你,咱们总得做点什么,不能等到麻烦找上门才行动起来。”罗克没那么无情,他和亨利之间的关系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亨利坐在椅子上很不满的哼哼哼,对罗克的解释并不满意。
还算不错,亨利没有直接翻脸,那就还可以沟通。
罗克不废话,起身来到窗前推开窗户。
窗外灯火辉煌,清凉的晚风让人精神为之一振,隐隐约约有歌声传过来,孩子们在嬉闹,情侣在散步,商家在卖力招揽顾客,国防部大门口的卫兵正在换岗交接。
国泰民安!
“亨利,还记得咱们刚来到比勒陀利亚时,比勒陀利亚的样子吗?”罗克现在怀旧的时间越来越多,感觉自己的心态就跟阿德差不多。
现在罗克已经成了南部非洲保守派的代表,菲利普才是革新派的先锋。
“当然,永远不会忘记——”亨利来到罗克身边,看向窗外的繁华似锦,恍若隔世。
现在的比勒陀利亚,在城市建设这方面,实际上已经超过罗克记忆中的大多数城市。
真不是夸张,现在的比勒陀利亚没有城中村,没有贫民窟,地面上几乎看不到电线杆,整个城市里到处都是紫葳树,公园数量多的让人惊讶,尤其空气质量,真的不愧为“花园之城”。
“我记得我们以前讨论过这个问题,先解决有没有的问题,然后再解决好不好。”罗克还是很骄傲的,这个从废墟上建设起来的城市,已经成为南部非洲的一张名片。
罗克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