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款待远道而来的邬勒君主飒墨,明达帝设宴盛情邀请他参与,偏偏飒墨不领情,三番五次找借口推辞,好似在等待些什么,让伝凉群臣惴惴不安。
“皇上,这邬勒君主实在嚣张,士兵队伍从我伝凉撤去,大势不再,他居然还不清楚现在的形势,屡次推辞,这是在扫皇上您的颜面啊!”有些个心直口快的死脑筋大臣明显不满,急得面红耳赤。
“皇上,不如就将那邬勒君主晾在一旁,待一段时日后让他自行归国便好,何必大费周章宴请不知所谓的野蛮人呢!”又一位大臣劝谏道。
邬勒地势险恶坎坷,多为荒漠或一望无垠的草原,因此发展而来的文明便是骑射和争夺,在资源如此稀缺之地因掠夺而生存下来之人,伝凉给他们一个蔑称为“野蛮人”。
明达帝虽然不太认可他们这种急躁的性子和做法,但飒墨屡次拒绝他的好意确实让他颜面有些挂不住,不愿再拉下脸面邀请邬勒君主。
“皇上,让臣代表伝凉前往吧。”就在明达帝冥思苦想之际,一声慵懒磁性的男声打破了沉默。
明达帝抬起眼帘望去,正是锦喻王爷款款上前,那如醉如幻的眸子藏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察觉不出任何心思。
“如此也好,那便麻烦君州你了。”明达帝点点头,似乎每当自己陷入苦难和困顿,出手相助的永远是他这无所不能的弟弟。
冷元真黛眉猛地一跳,抬头望向明达帝和凌君州,心头那莫名不详的预感更甚,似乎有什么要喷薄而出。
……
“劳烦锦喻王爷亲自前来邀请寡人,既然伝凉皇上如此热情,看在王爷的面子上那寡人便参加这盛宴好了。”飒墨单挑眉,语气里满满的嘲弄,丝毫不客气。
凌君州那双迷人的桃花眼紧紧锁住飒墨雾蓝的眸子,不动声色地向后退了几步,恭敬地行礼后便离去。
不过一日,邬勒君主的言语便传到了群臣甚至是明达帝耳中。冷元真特地留意明达帝得知此事的神情,除了转瞬而逝的尴尬和愤怒外,居然没有半分对凌君州逆反可能性的猜忌或是被比下去的不甘。
这邬勒君主虽不知出于何故似乎想要挑拨离间兄弟的关系,但看上去好像成效不大,明达帝并未有特别激动的情绪。倒不如说,平静得可怕。
……
此次盛宴除了明达帝和重臣外,亦有各位王爷及其王妃。由于皇后已逝,便由后宫德高望重的钱贵妃陪同明达帝一同出席。虽说是陪同,毕竟名分不正,自然不能坐在凤椅上,而是坐在龙椅下方。
冷元真却觉得,这是明达帝不动声色地对钱贵妃疏远,警醒她无论如何没有人可以替代已逝的皇后在他心中的地位。
这般想来,钱贵妃身份再高又能如何,同皇上终究情分疏浅。
突然感受到一道直勾勾的眼神,冷元真用余光瞥了过去,只见那传闻中的邬勒君主不怀好意地看着自己,目光中杂糅打量和兴味。
邬勒君主飒墨生得是难以言喻的俊朗,不同于普通公子哥的儒雅翩翩,亦非凌君州这般妖孽祸水,而是充满了野性与侵占的感觉。
或许是国家之间的风俗不同,飒墨散乱着长发,偶有几簇辫子,衣衫领口开到胸膛,露出精致的锁骨和肌肉的形状,在伝凉人士看来十分败坏德行。
似乎是察觉到冷元真的打量,飒墨那双雾蓝的眸子朝向她眨了眨,扬起一抹耐人寻味的笑容,令她不怎么舒服,仿佛被毒蛇盯上的猎物般。
“没想到邬勒君主亲自到伝凉作客,朕对此表示热烈欢迎,希望你能在雍京留下难以忘却的回忆。”明达帝举起金樽对着飒墨,满面笑意。
谁知,飒墨低头查看了一番酒樽,还伸出手弹了弹,几下清脆的响声发出,他啧啧道“伝凉饮酒皆是用这么小的容器吗?在寡人的邬勒国,要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