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众人不禁倒吸一口凉气,顿时鸦雀无声。幸灾乐祸的大臣们偷瞄大皇子的神色,只见他脸上青一阵白一阵,咬紧了牙关,大有爆发前的征兆。
“锦喻王爷?呜呜呜……”殷可柔将松散的裙裳遮掩住香艳无比的身子,泪水如同断了线的珠子接连而下,她瞪大了眼睛,满脸的不可置信而又屈辱万分,紧咬下唇。
“皇叔,修启自认对您恭敬非常,您为何要做出这等令人不齿之事!”凌修启无法忍耐滔天怒火,几乎是剧烈地颤抖,眼眸中熊熊火焰要将凌君州燃烧殆尽。
心爱的发妻同自己的小叔居然苟合,这种丢尽颜面的事情伤害了他身为男人的自尊,也让他行走在崩溃的边缘,快要失去理智。
但他的第一反应,还是保护着殷可柔的声誉。
“锦喻王爷,臣妾虽然敬重您,但您实在是糊涂至极,居然做出此等荒唐之事!”殷可柔那张泪流满面的小脸猛地抬起,水灵灵的眸子里盈满愤怒和屈辱。
凌君州冷冷瞥了一眼情绪激动的二人,流转的桃花眼扫向缄默不言的少女,露出一个无比邪痞的笑容,走上前去抱住了那娇小柔弱的身子,鼻尖萦绕沁香。
“夫人回来了。”他的声音藏着淡淡的欣喜,轻柔的语气使低沉磁性的嗓音别具魅力。
冷元真心头莫名堵得发慌,下意识地伸出娇嫩白皙的小手推开他,樱唇微微撅起,亮堂堂的眸子明晃晃的不满。
不明所以的明达帝这才注意到被阿星扛着的陷入昏迷的离贵妃,心疼地将她抱在怀里,急急忙忙宣了御医,没心思管这桩莫名其妙的事情。
手心手背都是肉,他选择静观其变。
殷可柔和凌修启察觉被无视后,激动的面容僵在脸上,一时之间也不知该如何发作,显得尴尬至极。
“本宫出去不过几个时辰,夫君这份大礼,还真是令人意外啊!”清越的女声好似有些酸溜溜的,冷元真觉得自己也逐渐入戏,适应这锦喻王妃的身份。
眼下最紧要的,是配合他,将这误会解释清楚。她相信,凌君州就算不近女色,从未行过男女之事,也绝不会眼光差到看上殷可柔。
“别提了,本王被一坨粪便缠上,现在不知多狼狈,希望夫人见谅,未能以光鲜亮丽的形象迎接。”凌君州嫌弃地拍了拍皱巴巴的华服,剑眉紧蹙,随后用帕子仔仔细细地擦拭骨节分明的大手。
殷可柔小脸涨红,气得红唇都歪了,仍旧维持那副可怜兮兮的模样,哭诉道“锦喻王爷怎么能这样侮辱臣妾?臣妾白日身子不适,觉着昏昏沉沉便歇下了。方才听闻悉索声,以为是大皇子回来,迎了上去。没想到锦喻王爷居然……”
闻言,凌修启心下一惊,事情的真相居然是这样的。可柔她是在神志不清的情况下将锦喻王爷认成了自己,如此说来,便是锦喻王爷趁人之危了。
“锦喻王爷,可柔她尚且怀有身孕,你怎么能丧心病狂到这种地步呢!”凌修启攥紧拳头,额头青筋暴突,脸色阴沉得可怕。
他心中的白月光,差点就要被玷污了!这叫他,怎能不气愤?
“夫君,你怎么会到殷王妃这儿来呢?”冷元真埋怨似的用粉拳捶了一下凌君州的胸膛,眼眸染上愠色,又带着少女的娇憨,别有风味。
“本王见月色皎洁,心系夫人安危,郁结之下便出来散散心。忽然听闻殷王妃的营帐传来奇怪的声响,询问了几句,王妃邀本王进来坐坐。”凌君州轻描淡写,那神色如常的模样让人不免多了几分信服。
“可有人作证?”凌修启没想到他居然诡辩,把所有错误推给殷可柔,还抹黑一番,气急败坏道。
一位侍女站了出来,唯唯诺诺道“奴婢身为殷王妃的贴身侍女可以作证,当时王妃尚在帐内歇息,奴婢为了替王妃打水,便离开了一会儿。锦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