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他“是定远侯府的姑娘,年纪最小的是沈家三房的,一个是长平郡主,另一个是……是长宁郡主,也就是……就是未来的太子妃。”
“什么?!”薛之恒失声尖叫,差点跳起来,却是不小心牵扯到了伤口,一股钻心的疼袭遍全身。
他难以置信“你没打听错?”
吉祥焦急道“千真万确。”
薛之恒彻底僵住了,震惊掩盖住了痛感。
天啊,他竟然调戏了陛下的外甥女,未来的太子妃!
他当时还自报家门,直接告诉了沈家人他的身份。
万一沈妤跑到元丰帝面前告他一状,元丰帝就能直接替薛运收拾了他。
他目光呆滞,声音颤抖“怎么办,怎么办?”他抓住吉祥的手,“你说,我该怎么办?”
而且,不能将那个美人的身份告诉薛运,否则薛运真会亲自压着他到御前请罪。
吉祥冷汗直冒,心念急转,突然灵光一现“公子,咱们可以去问长公主殿下,殿下一定会有办法的。”
薛之恒很是激动“对,我怎么忘了,我可以让母亲为我出主意啊。母亲是沈妤的姨母,她怎么能不给长辈面子呢?”
若是沈妤知道他的想法,定然会嘲笑他自以为是。长辈?沈妤从不会因为某人是长辈就原谅她的罪行。但是沈妤暂时不想将此事闹大,吓唬吓唬薛之恒总是好的。
当然,这双儿女都是顺宁长公主的手中宝,若是顺宁长公主母女得知沈妤让人打伤薛之恒,不怨恨沈妤才怪,说不定就会沉不住气,主动出手对付她。
薛之恒战战兢兢了一夜,没有合一下眼睛,翌日清晨就催促吉祥去公主府送信。
顺宁公主府。
天才蒙蒙亮,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扣响了顺宁公主房门。
顺宁长公主身份尊贵,就算嫁了人也不必每天去婆婆面前晨昏定省,自从搬出南安侯府,活的更加恣意、快活,常常睡到日上三竿。伺候的仆婢知道她的习惯,也不敢去叫醒她。
现下她正在梦中,被敲门声吵醒。不悦地皱眉,声音懒散“怎么了?”
赵嬷嬷声音焦急“殿下,是公子身边的吉祥送信来了,看起来像是有什么急事。”
顺宁长公主清醒了不少,坐起身“进来说。”
门一推开,透进去些许光亮,掀开纱帘,映照着她白皙的脸,绸缎似的头发披散在身后,薄纱做成的水红色寝衣披在身上,露出大半个肩头,一只玉足露在外面。
她懒懒拢着薄纱,玉足一抬,勾起床下少年的下巴。
“下去领赏罢。”
少年松了口气,看来昨晚的服侍公主很是满意。
他面容羞涩,磕了一个头,轻手轻脚的退下了。
赵嬷嬷已经见怪不怪,拿出信交给顺宁长公主。
长公主心中纳闷,若是有急事,薛之恒怎么不亲自过来,两府离得不远,偏要吉祥送信?
一边想着,一边打开信封,快速看完。
赵嬷嬷观察着她的表情。她先是疑惑,又是惊讶,最后转为愤怒,狠狠地将信丢在地上。
“殿下……”赵嬷嬷心头一跳。
“这个小贱人!”顺宁长公主磨牙凿齿,“她好大的胆子,明明我儿说出了自己的身份,她居然让人打伤了我儿,现在恒儿卧床不起。这个贱人,下手也太狠了,她眼里根本就没有我这个姨母,也是不将薛家放在眼中,莫不是以为自己是未来的太子妃就可以肆无忌惮?!”
赵嬷嬷附和道“想来她也是依仗陛下的宠爱,才这般无法无天。”
顺宁长公主本就厌恶护国公主,憎恨抢走太子妃位置的沈妤,现在沈妤让人打伤了她的儿子,她更是恨不得将沈妤碎尸万段。
一把将薄被丢了下去,恨恨道“现在就这般恣意妄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