讥笑道“他若有心将人送进宫,自然会想方设法抹去一切痕迹。想来那个祥瑞,也是人为。”
穆昶也道“是,阮昭容定不是什么单纯的人,想来定是被宁王收买的贪慕荣华之人。”
“若果真如此,那就好办了。”
穆昶道“殿下要想办法拆穿宁王和阮昭容吗?”
景王抬手道“不。宁王现在有了帮手,狡猾得很,还是要小心为上。”
“殿下觉得该如何做?”
景王道“再去派人查,一定要查出阮昭容的真实身份。”
“是。”穆昶道,“那关于宁王遇刺的案子,您要如何向陛下交代?”
“本王也很是为难。”
明明他知道根本没什么刺客,宁王才是幕后主使,可是他不能直接告诉皇帝。但若是耽搁太久,只怕同样会让皇帝怀疑他。
他被宁王逼到进退两难的境地,突然觉得很可笑。
“先生有何高见?”
穆昶思忖一番,试探道“不若趁此机会,将此事栽赃到太子身上?太子是您和宁王共同的敌人,想来这也是宁王想看到的罢?”
景王在书房来回踱步“你说,宁王使用这出苦肉计的目的是什么?”
“博取陛下的同情,让陛下更重用他?”穆昶道,“或者,宁王想借您的手栽赃给太子?若太子真的被拖下水,宁王的手可是干干净净,而负责查明此案的您,定然会和此案有所牵连。”
景王拍了拍桌子“是啊,父皇一向多疑,若是本王借机将此案栽赃给太子,父皇会不会怀疑我呢?”
“但是,陛下一向不喜太子,即便怀疑太子是被人陷害,还是会责罚太子。”
景王慢慢握紧了拳头“宁王!”
他落得一身轻松,让自己殚精竭虑。太狡诈,太无耻了!
“务必要查出阮昭容的真实身份!”
不久,景王派去的人回来了,还是一无所获。
“再查!”景王道,“只要做过,就会有迹可循,必须查明阮昭容的底细!”
十日后,景王派去查阮昭容的人回来了,这次的结果让景王欣喜异常。
“查的如何了?”
“回殿下,经属下细查。发现阮昭容并非是良家女子,而是一个舞姬。她的名字应该叫苏翠微,一直在怡翠楼,卖艺不卖身,是个清倌,其实也是为了抬高身价罢了。她使出浑身解数,终于让一个路过那里的富商答应,为她赎身,销去贱籍,娶她为妻。可偏偏发生了雪灾,死了不少人。
原本那个富商不必死的,可是却突然感染了恶疾,客死他乡,后来苏翠微也殉情而死。属下查到,原来在两人死之前,有一波商人装扮的人暗中和苏翠微接洽,害死了富商,又让她自尽,然后为她改名换姓。
背后之人做的很隐秘,就连她死去的父母和祖母,也是存在的,只是她顶替了别人的名字,至于那个真正的阮馨儿,已经死在雪灾之中,想来是被人毁尸灭迹了。她受人指使,在一个满是尸骨的山洞找到了祥瑞,自然而然的就被宁王知道了,然后宁王便带她回了京。”
穆昶道“为何当地百姓,没有认出来她不是真正的阮馨儿?”
“说来奇怪,认识阮馨儿的人,全部死在雪灾之中了。”
景王一拍书案,咬牙狞笑“好,好一个冒名顶替,杀人灭口!”
穆昶面色平和“如此说来,那阮昭容果真是个贪慕荣华富贵的女子,她之所以进京,完全是被宁王收买?”
景王听他这话若有深意,问道“先生有何高见?”
穆昶道“殿下,若是阮昭容只是为了荣华富贵进宫,那倒好办了。”
景王洞悉其意“你的意思是,让阮昭容为我们所用?”
…
大雪过后,天气晴总算暖和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