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回去罢。”
宁忱起身行礼“儿子告退。”
刚出了门,就和一个身穿樱色衣裙的女主打了个照面。
正是宁家大姑娘,宁莞然,虽是庶出的嫡女,但因为是宁家唯一的女儿,所以无论走到哪里,众人都高看她一眼。
因着今天她要去凌云寺为宁老夫人祈福,没有去沈家参加宴会。
“大伯父。”宁莞然乖巧的施了一礼。
宁忱微笑颔首“母亲在里面,进去罢。”
说着,走下台阶。
宁莞然看着他的背影,心里说不出什么滋味。
若她是长房嫡女就好了,虽然她是宁家独女,可和真正的国公之女比还是有区别的。她现在就盼望着二房能早点袭爵了……
想到她曾经差点嫁给平王,眸中闪过一抹凉意。
回到书房,宁忱拿出一个香囊,就着烛火轻轻摩挲着。不移自主的,他想起回来的路上看到那一抹人影。
其实,时隔多年,他早就记不清那人的样貌,只是惊鸿一瞥,忽而觉得心悸,好像他一走就会错过什么。
终究是他想多了,她怎么可能会来京都?这么多年早就杳无音信,这么会在这遇见呢。
薛恬如从沈家出来,就到了顺宁长公主府。
伺候顺宁长公主的赵嬷嬷迎上来“县主。”
“我母亲呢?”
赵嬷嬷往旁边屋子使了个眼色,摇摇头。
薛恬如不方便进去,却又不想回自己房间,只在园子里四处走动。
园子里一片大片的海棠盛开,随风摇曳。薛恬如心不在焉的盯着它,不知怎么,眼前的海棠幻化成一个人的脸,那么明艳夺目,将在场的众多闺秀都陛下去了。
她心中的恨意排山倒海般涌来,拿出腰间的鞭子狠狠抽下去。被抽打下的花朵发出凄惨的哀鸣,飘落在地,变得残缺不全,却还有一种凄艳的美感。
婢女一颗心猛烈的跳动,低声劝阻“姑娘,快别抽了,这是公主最喜欢的花。”
闻言,薛恬如这才停止动作,狠狠把鞭子掷在地上。她犹不解气,又用力在残花上踩了几脚。
这时,那边的花丛动了一下,薛恬如一回头,呵斥道“谁?”
一个婢女走过来,声音颤抖“县……县主,赵嬷嬷让奴婢来传话,公主已经醒了。”
薛恬如俯视着她,声音冷漠“看管不利,让雪团坏了母亲喜欢的花,下去领三十板子罢。”
雪团是顺宁长公养得到一只猫,一身滑腻雪白的皮毛,还有两只异瞳,生的可爱又漂亮,顺宁长公主很是喜欢。素日给雪团的吃食比人吃的都好,曾经不小心抓伤过顺宁长公主,也没忍心责罚它。
在她眼中,一只猫可比一个大活人更贵重。
婢女跌坐在地上,浑身抖如筛糠,却不敢反抗“是,县主。”
薛恬如原路返回,恰好几个年轻男子从顺宁长公主院子里走出来,皆是生的唇红齿白,面如傅粉。就是胆子太小了,一看到薛恬如就如同惊弓之鸟。
薛恬如不屑于施舍他们一个眼神,径直去往顺宁长公主的房间。
屋里摆放着艳丽的花,散发出浓郁的香气,有种靡靡之气,就如同现在的顺宁长公主。
她穿着一身红色的薄纱衫子,露出雪白的肌肤和粉色绣牡丹花袔子,斜倚在美人榻上,钗横鬓乱,更显娇慵。
薛恬如几不可察的皱皱眉“母亲。”
顺宁长公主坐起身,低头瞧着涂着蔻丹的长指甲“瞧你气冲冲的模样,又发生了什么事?”
薛恬如上前走了两步,柳叶拧起“母亲,今天沈家宴会上,舅舅派万公公道沈家宣旨,给了沈妘两姐妹郡主之位。”
顺宁长公主抬眸,一张脸白里透着红,有一种成熟的娇媚。她冷冷一笑“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