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里的疲惫这时候都尽皆涌上来,蓦地,他又问“爹爹,爹爹在何处,我向他请罪去。还有,那燕家的小姐可有说什么?”
岳文裕有些莫名“不过是没接到燕家姐妹,你到不用去向父亲请罪这样严重,只是,你这模样,可是在路上遇见了什么事?”
岳文晔苦笑,这时间哪里说得出口,说自己在路上仗势欺人,被别人反将一军?
岳文裕见弟弟不语,心下猜着,于是挥手叫从龄叫了两个黑衣人上来,岳文晔认出正是跟自己外出的其中两个,不由得垮了脸“哥,你到底放了多少人在我身边啊。”
岳文裕不答,两个黑衣人得了话,只得将路上的经历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岳文裕越听脸越黑,说“这么说,你在路上强词夺理,还在牢里被关了一夜?”
一时间的沉默让岳文晔死的心都有了,只得戚戚惨惨地拉着自己哥哥的衣袖哀求“哥,你可别让爹爹母亲知道了,求你了,哥”
岳文裕叹了一声,说“你先下去梳洗,然后去拜见母亲吧,至于父亲那里,我自有说辞。也幸好父亲前几日已南下,否则我也无能为力了。”
见岳文晔一步三回头地出去了,岳文裕忽然觉得那绿衣少女并不似看上去这样的简单,他想着上午时她身边的那个白衣男人,眼中少见地流露出危险的意味。
燕绾并不想将这件事弄得人尽皆知,燕家寨众人早已的得了命令,嘴巴捂得死紧。
所以岳文裕下午来燕绾的听云居时燕绾还是有些意外的。
适时燕染刚刚睡下,燕绾正和翆琉一搭一搭地说话,翆琉今年将将二十五岁,说起自己本是少夫人的陪嫁丫鬟时,燕绾不着痕迹地看了她一眼,果见翆琉身段姣好,眉清目秀,但是成熟稳重。燕绾心想,若是那位少夫人没有去世的话,翆琉这样的恐怕是要给岳文裕做妾的,诚然,这也是大家族中妻子笼络丈夫的手段之一,毕竟,一个知根知底的妾室总比外头不知哪里来的狐媚子那么会添乱。
只是,那位少夫人香消玉殒,不知道翆琉又要在岳家摸爬打滚多少年了,毕竟像岳家这样在闵城有声望的人家是不会在继室进门之前抬妾的,尚且不说岳家的脸面,还未进门就敢给未来主母添堵的,哪家还敢嫁女儿过来。
燕绾胡思乱想之时,忽然就看见翆琉红了脸,燕绾抬头,原来是岳文裕来了。
天儿热,燕闻已经换了上午时的外杉,这会只有一件薄薄的纱衣,说不出的飘逸。
燕绾瞟了翆琉一眼,正寻思着这会儿岳大公子过来,是让翆琉离开呢,还是留下呢,却看见岳文裕抬了抬手,翆琉就咬咬唇,退下了。
为了避嫌,房门自然大开。
燕绾瞧着岳文裕带来的一大堆礼品,其中不乏精巧的玉雕,古玩字画,说“岳公子这是怎么了?竟然送这样大的礼?”
岳文裕轻咳一声“文晔给小姐添麻烦了,还望小姐看在文裕的薄面上能海量。”
“哦?我与公子的弟弟素未谋面,得罪一说不知从何说起?”燕绾故作惊讶。
“愚弟奉家父之命南下迎接小姐,想是未识人,所以与小姐发生了一些口角,故而错过了。”
“莫非那日遇上的强人竟是贵庄的二公子?哎呀,那可真是罪过。不知二公子现在如何?”
岳文裕不知道外表如此清丽脱俗的小姐撒起谎来竟然这样顺溜,说“承蒙小姐的关心,文晔方才已经归来。我已罚他闭门思过,反省对小姐的迎接不周之罪。”
“岳大公子言重了,”燕绾笑笑,“我并非那等闺阁之女,二公子不过是性子稍稍随性了一些,我自然不会放在心上。”
岳文裕松了口气,既然燕绾这样说了,就说明这件事可以一笔带过了,毕竟还是芷岳山庄理亏的事,这样自然最好。
“岳公子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