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验一二,便知真情。”
此言正和岳夫人的意,岳夫人沉吟,对身边一个媳妇说“你去请平日时常为我诊脉的肖大夫来。”
文嬷嬷此刻的心都悬了起来,但是依旧对岳文裕的话持肯定的怀疑态度,她相信自己的判断,况且文嬷嬷浸淫内宅多年,内宅中的什么手段没有见过。想到这里,文嬷嬷心中也定下来,就上前服侍岳夫人。
翠琉今日一早滴水未进,又遭遇了这样的事,这时候就有些虚弱,眼前忍不住一阵阵发昏。
岳文裕坐在岳夫人的旁边,看见了就吩咐叫人将翠琉扶起来,又上了一些糕点。虽然岳夫人看得万分不愿意,但是毕竟不能驳了岳文裕的面子。
如今一屋子的人的眼睛都看着桌上摆这的瓷瓶。文嬷嬷更是眼睛一刻也不敢离开,生怕被人掉包。
不到半个时辰,一个大夫就进来了。
岳家的人都认得,这是专门为岳夫人诊脉的,平日里还算岳夫人看得上的一个大夫。今日肖大夫进门就看见了这样的阵仗,忍不住抖了抖。上前就给几位岳家的主子请安。
“不知今日是哪位主子抱恙?”肖大夫的声音有些发抖。
岳文裕在一旁和煦地开口“肖大夫无需紧张,今日并不是家母有疾。只是无意间拿出了库房中的事物,只是不知存放了多久时日,能否使用,还请肖大夫来查看一二。”
“原是如此。”肖大夫松了一口气,就顺着岳文裕的目光将桌上的瓷瓶拿起来。
文嬷嬷听见这样的话,忍不住心中又忐忑起来,为什么大公子如此笃定?难道?
只见那肖大夫在随身的药箱之中拿出了一队物件,将那瓷瓶中的液体倒了一些出来。众人屏息着看他的动作。
燕绾看着他宽大的袖子,真怕他一不小心就要打翻。不过好在臆想中的情况并没有出现,没多久,肖大夫查验完之后,脸上露出了轻松的表情。
文嬷嬷见状,脸色巨变。果然,听见肖大夫说“回夫人,回大公子,这不过是有些时日了的留香露。众人都知,如今闵城最流行了是宣阿兰铺子中的留香露,但是这个留香露想来不是本地产的,只是现在依旧花香清冽,液体透明,是上好之物。夫人大可放心使用。”
有一瞬间,燕绾似乎听见了在场的每一个人的心跳声。
“有劳大夫了。从龄,送大夫出去。”岳文裕站起身,说。
“不!不可能!这分明是‘白日欢’,我不肯能认错的,大夫,你再仔细看看,怎么可能是留香露!”文嬷嬷冲上前抓住肖大夫的袖子,失声大喊。
肖大夫被她带得一个踉跄,堪堪才站住。
“够了!”岳夫人猛地站起来,再也看不下去,“嬷嬷你闭嘴。”
文嬷嬷被岳夫人这样一提醒,才猛然醒悟过来“夫人,夫人,老奴绝对没有骗你啊。您是我一手带大的,我对您最是忠心不过,夫人,你要相信我啊。”
“嬷嬷,”之前一直气闷的岳文晔这时候才觉得的浑身畅快,“如今这可也是板上钉钉的事实,您老人家也抵赖不得的。”
文嬷嬷慌张地看着周围,膝行上前抓住岳夫人的裙摆。岳夫人见她嚎得厉害,毕竟是有情分在的,心中有些不忍。
但是现在一屋子人都看着,人人都知道她因为一瓶留香露冤枉了一个丫鬟,闹了好大一个乌龙。如今她这个当家夫人的面子要往哪儿搁?若是传出去她日后还有什么脸见人。
岳夫人想到这里者觉得眼前的老婆子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她那张老脸上涕泪纵横,只叫岳夫人烦闷不已,伸手就推开,说“你如何就要让我去冤枉一个丫鬟?嬷嬷你到底在想什么?”
文嬷嬷知道此刻岳夫人的话已经宣告了她彻底失去了岳夫人的信任,直恨得牙痒痒,心里极度不甘。她相信自己不可能认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