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的话，只觉得这一切都好像拉近了和自己的距离一样，让人恍然间有一种置身于灯海的错觉。

“我现在有点明白为什么怎么都关不住染染了。”燕绾像是终于看够了一样，转过了头看着常安笑着说。

但是转过了头的时候，却忍不住吃了一惊。

只见常安的位置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多坐了一个人，燕绾一边惊讶自己竟然不知道对方是什么时候来的，一边带着吃惊的眼神看着对方。

是一个小孩子！

这下燕绾就更是惊讶了，只见小孩子挨着常安的位置坐了下来，常安也低头和那个小孩子说话，只见那个小孩子面上带着笑容，正在用轻声的语气给常安背着店里的菜单，那声音险些要淹没在人声之中，但是在这个微微安静一些的角落里面，燕绾还是分辨了出来小孩子说的是什么。

燕绾大是不解，忍不住好奇地看着眼前的两个人，眼前的小孩子不过是七八岁的年纪，穿着倒是花里花哨的，也正是因为这样的打扮，让人有些分不出男女，这是什么人？这是店里面伺候的小二？这是跑堂的？

什么样的店里面会有这样的跑堂？

好像是察觉到了对面的人的想法，那挨着常安做的不辨男女的小孩子抬起了头，对着对面的小美人儿就笑了一下，随即低下了头继续和常安说话。

这一笑却是让燕绾的心里面都澄净了起来，好家伙！通透！

这样的笑容，燕绾是觉得见得不少的，要知道燕绾从前可是“借住”在霄风馆的，霄风馆是什么地方，霄风馆是一个卖笑的地方，整日迎来送往的，哪个姑娘的脸上没有这样的笑容？

那，这么说？眼前的小孩子是童妓？

还好燕绾没有喝水，若是喝水了，肯定会忍不住一口水喷出来。如果眼前的孩子真的是童妓？那常安算是什么身份？

看着对面的常安搭在人家肩上的手，燕绾的嘴角终于忍不住抽了抽。这是带着自己来嫖妓还是来吃饭了？燕绾想起了之前进来的看见的一片吃饭的景象，恍恍惚惚中，脑袋里面闪过了一个词语——暗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