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纯王轻轻清了几声嗓子,说“你身子不好,怕你闻不惯。”
纯王不好直接说听说你熏香过敏,怕墨梨又疑心他有什么弦外之音。
可是墨梨还是想到了弦外之音,而且还歪着头琢磨了会儿,就没有及时接话。
纯王分了点儿余光看了看墨梨,眉头微蹙。
有时候想太多也不好,万一说话的人用的就是本意呢,结果简单就变得复杂了。
“我就是怕我们有时挨得太近,你闻了会不舒服,没有别的层面的意思。”快到听雪轩和卧墨池间的那个小门的时候,纯王才说道,脚下的速度也稍减了减。
“衣不熏香,于北陈的贵族阶层和文人墨客来说是十分失礼的行为,我不会为了什么其他的原因放弃熏香的。”纯王又补充了一句。
墨梨看了看纯王,心里又开始了一阵翻涌。
怕她闻着不舒服就放弃了熏香呢!他应该是有些认真的吧?!
这几天发生的事儿太多了,一件紧跟着一件的,他的各种表现看起来也都挺自然的,开心的,心动的,贴心的,吃醋的,抓狂的……
墨梨止不住地又开始自我幻想和陶醉,只能偷偷掐了自己大腿一把,传导进大脑的痛感强行驱散了瞬间充斥了整个脑袋的各种念头。
还是不要自作多情的好,维持好关系就可以了。
毕竟,她自作多情一下,结果并不只是可能会尴尬这么简单。
纯王见墨梨也不搭腔,失神地想着什么,还掐了自己的腿一把,心里便又涌上一阵的焦躁、郁闷和难受。
他知道,墨梨并没有相信他的说辞。
但他很快就让自己平静了下来,除了前两日,他一向能很好地控制自己的情绪。
“那香的味道我很喜欢,继续熏着吧。”在纯王又提了速后,墨梨轻声说道,“我闻着不难受。”
“嗯。”纯王应了声,在牡丹亭内院门口放下了墨梨,抬手拍了拍门,发现门并没有锁着,一拍便开了。
推开门时见茫茫站在门口,面上带了几分喜色,“小姐你终于回来了,我担心死了……啊……见过殿下!”
茫茫见进来的是纯王,心内大惊,扑通一声就跪下了。
“起来!”纯王拉着墨梨进了门直接往卧墨池走,老黄跟在后面颠颠地跑了进去。
茫茫抹着汗心内突突狂跳,赶紧也跟上了,感觉如果不闭着嘴心脏立刻就会从胸腔里蹦出来,满脑子里就剩下两个字“完了!”。
纯王一进卧墨池便把小睡榻上的小几往旁边拉了拉,和墨梨两人并排坐到了小睡榻上,捉了墨梨擦伤的手过来看。
墨梨手上的擦伤附近都红肿了起来,看起来比刚才严重了些。
纯王皱了皱眉头,“拿盆清水来。”
茫茫听见纯王吩咐哪里敢怠慢,忙出门唤来值夜的小丫头端了盆清水过来。
墨梨此时才发现纯王没有穿鞋,一双玉足半隐在宽大的中裤里。
那双脚虽是骨格分明,却修长匀称、肤若凝脂,应该平时比较注重保养,指甲边缘修得都极整齐,还很油亮光润,用“纤纤玉足”来形容真是一点儿都不为过。
这是墨玉之外墨梨见过的最精致的男人。
纯王的精致都隐藏在极微小的细节里,不流于表面,更不会大张旗鼓,使得他的精致很高级。
再次印证了墨梨心里对纯王闷骚的评价。
她也没问“怎么没穿鞋就跑出来了”的话,不是废话么。
直接对茫茫说“去东偏厅里取一双王爷的鞋过来。”
“不必。”纯王一边帮墨梨用清水清理着手上擦伤的地方,一边说道,“我脚上脏。”
“已经这么晚了,王爷不如就在牡丹亭里歇了吧。”墨梨知道纯王有洁癖,不会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