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王抓到如初后,墨梨便出主意把她关在桃花坞主路旁的一个大笼子里,笼子上还挂了一个木牌子,上面简略写着如初所犯的罪状,另安排一名小厮,一日六次站于笼子旁讲述前因后果,并且宣告府中之人不可做危害主子,危害纯王府,危害朝廷的事,更告诫众人不可为掩盖其他罪状而轻易被别有用心的人利用,犯下更严重的罪行,否则严惩不贷,得到像如初一样的下场。
因为纯王府里连贯四个大院的主路是围着位于中央的醉湖修建,桃花坞的那处拐角,正是进入王府其它院子的必经之路,把如初放在那儿,来来回回的人都可以看得到。
一来可以起到震慑的作用,二来,没准儿可以引出如初的情人,那个情人就算跟幕后指使的人没有什么关系,却也知晓如初所遇之事,若不将他一并揪出来,日后难免步了如初的后尘,为人所用,做出更可怕的事来,危害到更多的人。
虽然这样的法子未免有失人道,如初犯了错大可以直接处置了事,不需要如此日晒雨淋地折磨她,但为了拔除定时炸弹也不得不让她多受些罪了,就当是为了让她给那些为她所害的仆从们赎罪吧。
今日凌晨,计策便奏了效,暗中监视如初的侍卫抓到了一个小厮,企图毒死如初,好在及时发现,如初让朗婶儿抢救了过来。
但南荆急急忙忙闯进东偏厅里,想要禀告的,却并不是这件事。
而是,恐水猫大规模袭击唐城。
墨梨洗漱完踱进东偏厅里,听了个尾巴,“啊?大规模?有多大的规模?!”墨梨心里有些不安,乱乱地思考着要怎么处理这样的状况。
南荆白了墨梨一眼,没好气地说道“哟,王妃竟然不知道吗?!还是揣着明白装糊涂!”
“南荆!”
“南荆!”
纯王和茫茫同时喊道。
茫茫自知失了分寸,忙低头住了嘴。
“上次是罚你罚得还不够吗!需不需要,再给你长长记性!?”纯王喝道。
“殿下!”南荆委屈道,“你是主子,打我骂我,南荆本不该有任何怨言。可是,你被奸人所蒙蔽,让人牵着鼻子走,不让我说,还罚我,我……就是很委屈。”南荆说着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眼泪也涌上了眼眶,茫茫不住在一旁拉他,他也不理,直直地瞪着纯王。
顾小洲站在纯王身侧皱着眉叹了口气。
墨梨见纯王怒极,连忙挽了纯王道“王爷,就让臣妾来跟南荆了了恩怨吧。看这情形,南侍卫是对臣妾偏见颇深,就算打死了他,也不一定会真心地接纳臣妾。家和万事兴,凡事还是说开了的好。”
纯王瞪了南荆一眼,半晌才舒出了一口气,缓缓地道“也罢。”
“生气对身体不好,王爷宽宽心,也不是什么大事,一件一件解决就好了。”墨梨边说边扶纯王坐了下来,用手捋着纯王的背帮着顺气,看着纯王气息和缓了下来,这才踱到南荆身旁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南荆,快起来吧。”墨梨喝了口水,语气温和地说道“你的伤还没有好,快起来说话,不然,有人可要心疼了。”
南荆扬着脖子冷哼了一声,别过头去,根本不看墨梨,仍然直挺挺地跪着不起,眼泪却啪嗒啪嗒地掉了下来。
茫茫看得心疼死了,不住地用眼神朝墨梨求助。
“哎呦呦,纯王殿下的贴身侍卫,居然是个小哭包,每次都要哭成这个样子,啧啧啧~”墨梨咂着嘴说道。
“你……”南荆气冲冲地朝墨梨瞪眼睛,可嘴笨啊,根本回不上话来。
“什么‘你’,‘你’的,我是你主子的王妃,你对我不敬,就是对王爷的不敬,你这么做可是不太好,是在悖逆王爷,你说,王爷能不生气吗?!”墨梨说。
“殿下怎么能和你一样呢!”南荆恨恨的说,“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