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就搬回去住吧。”纯王起身拍了拍张诚的肩,“别再让佳人独守空房了,也别再给我府上送什么鹦鹉了。”
纯王朝门口走去,走了两步,忽然停住却并没有转身,说“她不怕鸟儿,有一点点怕猫怕狗,但也只是怕被咬而已。”
“噢。”张诚答应了一声,心里却想,其实来送鹦鹉,也并不全是要试探墨梨,他只是听说她新养的野猫被纯王送走了,很难过,这几天事情又多,带只好玩儿的鸟儿来,依她现在的性子,或许可以逗得她开心。
现在看来,并不需要一只鸟儿来逗她开心,而逗她开心也并不是他需要做的事。
他明白了,当时丁宝华得知了消息,为什么会那么激动,会不管不顾地冲过来胡闹。
“七哥,”张诚在纯王开门前叫住了他,“一日两次是什么意思?”
他七哥没有理他,直接拉开门出去了。
刚好在纯王和张诚从东偏厅里出来的时候,墨梨和丁宝华也正从卧墨池里走出来,有说有笑,勾肩搭背,宛如好姐妹一般。
……
纯王和张诚面面相觑。
晚上照常睡前夜聊的时候,纯王还是没有忍住,揽了墨梨柔声道“有件事,我好奇想问问,你可别又想多了,以为我又在打探什么。”
“嗯。”墨梨看着纯王笑。
“你这是什么表情?!”纯王捏了墨梨的下巴,脸怼上了去盯着墨梨看,“你是又不相信我说的话是么?是不是?!”
“没有。”墨梨说。
互相盯着看了许久,纯王的眸子里闪过一丝受伤的表情,躲开了视线,撤去了手,躺倒在墨梨身边,淡淡说了一句,“算了,当我没说。”
只躺了片刻,纯王便坐起了身,像是要离开,墨梨从背后抱住了纯王,“我没有不相信你说的话,我也不会说骗你的话。我跟你说的每一个字,都是发自真心的,不然便不会说出来。”
纯王没有再动,任由墨梨抱着。
“我只是让潇梵把一斤枸杞捣烂,放入一斤半的酒里煮了两开,因为煮的时间短,我都不知道会不会有效果。”
“酒汤变了色,我便让茫茫用了那套‘鳝鱼黄’(注1)的酒具,以掩盖酒色。但长喝酒的人,必然能尝出味道的差别,我便暗示他们喝酒前吃些口味重的菜,比如我推荐张诚给丁宝华夹红烧排骨,以混淆味觉。张诚喝酒前自己就夹了菜吃,我仔细看了,都是味道比较重的,倒是省了我的事。”
“一开始酒是热的,是因为刚枸杞酒刚煮好,丁宝华让换酒后,端上去的,是往里加了好多冰块儿。”
“最关键的是,他们两个今天的心思都不在酒上,本来的状态就已经是酒不醉人人自醉了,所以,事半功倍,效果还不错。”墨梨娓娓道来,像是在讲睡前故事,“他们早就暗自生了情,那些酒和枸杞,不过是稍稍催化了一下而已。”
话讲完了,纯王不忍让气氛冷掉,便不再背对着墨梨,转过身拥了墨梨躺回床上。
纯王闭着眼,手指摩挲着搭在他腰上的墨梨的小臂。
良久,又喃喃问道“那,你对我用了什么招数吗?”
“额……”墨梨想了想,“算是愿者上钩吧!”